她膝下的青砖沁着寒意,却不及心口万分之一的凉。 “若真心能靠胁迫维系,这与后宫算计又有何异?” 皇帝袖中的手指骤然收紧,龙袍下的青筋在烛火下若隐若现: “永珹这孩子已经大了,他怎会不知身世?若朕不扣着嘉妃性命,他岂会甘心认你为母?” “永珹那孩子也是臣妾看着长大的,他心思纯良,本性不坏。” “天家无亲情,此事不必再议。你去吧,三日时间到底仓促了些,将该备的备好,莫丢落了东西。” 殿内空气仿佛凝固成冰,唯有烛芯爆裂的轻响,在死寂中格外刺耳。 葳蕤跪在原地,望着皇帝背在身后微微颤抖的手,那只曾温柔抚过她鬓角的手,此刻正死死攥成拳,指节泛白。 龙袍上金线绣就的蟒纹在摇曳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