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的时间太长,习惯了他的龟毛,分开两个月,这些东西才又被重新放大。
本就整洁的房间变得锃光瓦亮,初宜好笑地叹了口气,去打开他的行李箱,从里面找了套睡衣出来,叫他去洗澡。
沈兆庭手上还洗着一个花瓶,初宜推不动他,只能撑在岛形厨房的流理台上,等他洗完。
“要不,我们去住酒店吧?”
沈兆庭抬眼,表情不解。
初宜小心翼翼道:“你也看到了,我这里东西多,整理完也多,我怕你住得不舒服。”
沈兆庭皱了皱眉:“你能住,我有什么不舒服的。”
初宜硬着头皮,还是说:“那你天天就这么打扫不累嘛,住五星级酒店多好,也带我去享两天福。”
沈兆庭回过神来:“你是说我洁癖?”
“没有那个意思。”
想了想,初宜道:“你不要总是恶意揣测别人好不好……虽然确实是有一点龟毛……”
沈兆庭的手湿着,花瓶口不知道从哪来的不粘胶洗不掉,他又用上了刚才叫初宜找来的小牙刷,一时之间分身乏术,只能声动召唤:“过来。”
初宜反而后退了两步:“我不。”
沈兆庭眯了眯眼:“我不说第二次。”
初宜就不信他会放着那一小块没清理干净的胶不管,还转身往外走:“我就不,你能……”
她才走出两步,就被沈兆庭迈大步追过来。
手里的泡沫湿滑,可初宜的手腕瘦削,很轻易就被松松握了一圈,紧接着用力收紧。
她先被沈兆庭向后拉进怀里,后背撞在他坚硬结实的胸膛,然后带着她转了一圈,又朝后推到厨房门边的墙上,两只手腕并拢摁在头顶,整个人贴过来,用胯骨将她牢牢抵住。
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,初宜脸上那个挑衅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。
“……”
初宜深呼吸了两下,勉强转开眼睛,不看他黑漆漆的眸子:“二叔,我错了,我……”
“我洁癖,我龟毛?”
“不是,你爱干净,是我不讲卫生。”初宜语气诚恳,“垃圾桶里怎么能有早上才打开的三明治包装袋,要是没有你,这房间早晚被垃圾淹没。”
“地板不一天消毒两次,也是没法住人的。”
她唇角忍着笑,又转回去看沈兆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