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自达惊恐到扭曲地表情让颜暖轻轻笑了起来。
这笑容仿佛初升的太阳照射着清晨的露珠,散发出七彩的晶莹;又像傍晚的潭水,仿佛一瞬间就倒影了满潭的彩霞。
侧边,在颜暖看不到的地方,慕泽深目光深沉地凝视着,以他自己察觉到,又没察觉的灼热深深凝视着。
眨也不眨,舍不得错过一瞬。
“那个时候,你压着我的时候,我也这样害怕。”
颜暖,凝视着徐自达,那目光,仿佛在看一个初恋情人。
砰!
扣下扳机。
咔哒——
清脆的一声空响。
是空弹夹。
颜暖静静地看着手里的枪,仿佛那不是
一把枪,而是一束美丽娇艳的玫瑰,散发魅惑的妖娆和馨香。
脸上的表情平平淡淡,甚至连为什么里面不是实弹的疑问都没有。
忽然。
她不自觉地扭过头看慕泽深。
视线对上他的目光。
脆弱而又无力,还带着些许地恐惧。
您那个时候,为什么不救我?
慕泽深对上她的目光,似无声的控诉,莫名地有些心虚,又有些心疼。
只当她是因为刚开了枪,所以害怕。
也是,一个才满二十的少女,就让她做这种事,自然会害怕。
他真是把她当言暖了。
言暖,无论是在美国或者是在慕家,枪这东西,从没少见。
只是,手上从来没有沾染过鲜血。
而慕泽深,自然也不会让她的手上沾上鲜血。
慕泽深起身,走到颜暖身边,一把把她揽进怀里,颜暖的头贴在慕泽深的胸膛,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。
慕泽深摸着颜暖的头,轻轻地:“别怕,暖暖别怕,我在这里。”
接过颜暖的手里得枪,慕泽深对身边的保镖摆了摆手。
他的姿势非常的优雅,是没有经过长时间的家庭教养训练不出来的优雅。
徐自达被旁边的保镖像死猪一样地拖了下去,严格意义上来说,他还没死,但也差不多了。
砰!
远处,在颜暖看不到的地方,枪响。
枪声几乎都要震破耳膜。
子弹射进徐自达的眉心。
却也仿佛同时。
射进了颜暖背后的腰。
那么疼。
徐自达可以就这样干干脆脆地死。
可是那个时候的她,留了那么多的血,浸湿了地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