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得饭菜,充其量也只是一般。
但,她也只能这样感谢了。
就在她以为慕泽深会拒绝的时候:“不然,不然……”
慕泽深的手指压上她的唇,灼热而暧昧,低沉的笑声从他的胸口发出,说:“好,我就试试暖暖的手艺。”
对的,她只是他的暖暖。
既然一开始是当做暖暖带回来的,那些暧昧而旖旎的想法。
自然也是不该有的。
忽然。
似是想到什么,颜暖对慕泽深说:“慕先生,我希望你把那天那个男人交给我。”这话从颜暖的嘴里一字字迸出来,带着丝丝寒意。
那个男人,自然是徐自达。
少女的语调太过平缓,细听,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强势。
她要亲手,解决徐自达。
这层意思,慕泽深听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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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城郊区。
废弃的仓库。
空气中漂浮着肉眼不可辩的颗粒,推开仓库的大门。
里面站着一排的黑衣便装的保镖。
仓库很大,只有在最顶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天窗,些许的光线从那方小口照射进来,整个仓库仍然显得有些阴暗。
像阴郁的天。
徐自达被五花大绑,躺在一块冰冷的铁板上。
他的面前有一套桌椅。
慕泽深坐在椅子上,半靠着椅背,双腿优雅地交叠,有些怜爱地说:“如果暖暖不敢动手,我可以帮你”
“我自己可以来。”颜暖目不转睛地望着徐自达,果断拒绝。
“可以。”慕泽深略带笑意地说,“既然他碰了你,你有这个权利亲自处决他。”
枪,慕泽深亲自递到颜暖面前。
有趣。
本来以为这是朵洁白到无垢的小花儿,忽然发现,这原来是朵带刺的红玫瑰。
这个时候,一个才二十岁的小女孩会怎么做呢?
他的暖暖,握着枪的样子,简直美好得让人晕眩。
颜暖平稳地握着枪。
她的手很好看,一双手莹白如玉,关节处玲珑剔透,指尖带着春花的粉,配合着漆黑的枪,竟意外的协调。
颜暖缓步走到徐自达面前。
徐自达嘴巴被堵住,颜暖的枪抵在徐自达的眉心。
“害怕吗?”她问。
徐自达自然是不可能回答的。
事实上,他在这之前已经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吊着了。
但,即便如此,现在再次被一把枪指着头,内心的恐惧仍然是如藤蔓一般,从绝望处滋长。
身上开始冒鸡皮疙瘩。
仿佛一条冰冷而又残酷的蛇,从脚下蜿蜒爬上来,每滑过一处,只感觉到无尽的寒冷和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