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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 画屏秋色动 玉漏暗香浮(第5页)

殿内一时静寂,唯有窗外秋风掠过竹梢的沙沙声。裴砚之适时上前,双手捧上一只箭囊,躬身道:&0t;殿下射柳用的白羽箭,箭杆中空处可藏军报。&0t;他指尖轻叩箭尾螭纹,唇角微扬,似笑非笑,&0t;只是这秋后算账的活儿,怕是要劳烦户部那位吃蟹酿橙的大人了。&0t;

&0t;裴大人此言差矣。&0t;沈知白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银簪,&0t;下官不过是个画画的,哪里懂得什么军国大事?这蟹酿橙是尚食局送来的,大殿下若有疑问,不妨去问问尚食局的厨子。&0t;

萧景琰冷哼一声:&0t;沈司饰的画技倒是愈精进了,连边关地形都能画得如此细致。&0t;

&0t;大殿下过奖了。&0t;沈知白微微一笑,&0t;不过是些山水画罢了,若说像边关地形,那也是巧合。倒是大殿下戍边多年,想必对边关地形了如指掌,不如指点下官一二?&0t;

话音未落,殿门再度轻启,一阵清雅的丹桂香随风而入。三皇子萧景桓执麈尾飘然而至,素白袍角如流云拂地,袖中滑落一张金粟笺,正巧盖住案上蟹壳内的密信。

&0t;二位兄长好兴致,这是在赏画么?&0t;萧景桓眉眼含笑,声音温润如玉,&0t;好一幅&039;清廉如水&039;,可惜墨中掺了砗磲粉,遇热便要显形。&0t;说着,他抬手将一盏滚烫的茶汤往画上一泼,水雾腾起处,原本清雅的山水竟渐渐褪去,浮现出一行行盐引数目,墨迹淋漓,触目惊心。

沈知白眸光一沉,指尖微微收紧:&0t;三殿下这是何意?&0t;

&0t;沈大人莫急。&0t;萧景桓轻摇麈尾,笑道,&0t;本宫不过是见这画作有趣,想看看其中玄机罢了。倒是沈大人这画技,当真是出神入化,连盐引数目都能画得如此隐蔽。&0t;

萧景琰冷眼旁观,忽然开口道:&0t;三弟来得正好,本宫正想请教,这盐引数目为何会出现在沈司饰的画中?&0t;

&0t;这就要问沈大人了。&0t;萧景桓转向沈知白,笑意不减,&0t;沈大人身为司侍,想必对宫中用度了如指掌。这盐引数目,莫不是沈大人特意记下的?&0t;

沈知白不慌不忙地整理着画作:&0t;三殿下说笑了。下官不过是按例作画,哪里懂得什么盐引数目?这画作上的墨迹,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,想要陷害下官也未可知。&0t;

&0t;陷害?&0t;萧景桓轻笑一声,&0t;沈大人言重了。本宫不过是好奇,这画作上的墨迹为何会显出盐引数目?莫非是沈大人画技高,连墨中都能藏玄机?&0t;

裴砚之适时插话:&0t;三殿下有所不知,这砗磲粉遇热显形的技法,乃是西域传来的。沈大人精通西域画技,想必是学以致用。&0t;

&0t;原来如此。&0t;萧景桓恍然大悟状,&0t;倒是本宫孤陋寡闻了。不过沈大人这画技,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。&0t;

萧景琰冷声道:&0t;三弟何必装糊涂?这盐引数目分明就是户部的账目,沈司饰一个画画的,如何会知道这些?&0t;

&0t;大皇兄此言差矣。&0t;萧景桓不紧不慢地说道,&0t;沈大人身为司侍,时常出入宫中,知道些内情也是情理之中。倒是大皇兄戍边归来,对这盐引数目如此熟悉,倒是令人意外。&0t;

萧景琰剑眉一挑:&0t;三弟这是何意?&0t;

&0t;没什么。&0t;萧景桓微微一笑,&0t;只是觉得大皇兄对朝中事务如此关心,当真是我朝之福。&0t;

殿内三人各怀心思,目光交汇处,似有刀光剑影暗涌。窗外秋阳渐斜,将殿内人影拉得修长,投在青砖地上,如一幅诡谲的暗影画卷。

沈知白忽然轻笑一声:&0t;二位殿下何必争执?这画作上的墨迹,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,想要挑拨离间也未可知。&0t;

&0t;沈大人此言有理。&0t;萧景桓点头道,&0t;不过本宫倒是好奇,这画作上的盐引数目,究竟是真是假?&0t;

&0t;真假与否,查一查户部的账目便知。&0t;萧景琰冷声道,&0t;本宫这就去请旨,彻查此事。&0t;

&0t;大皇兄何必着急?&0t;萧景桓拦住他,&0t;此事事关重大,还是从长计议为好。&0t;

&0t;三弟这是心虚了?&0t;萧景琰眯起眼睛。

&0t;大皇兄说笑了。&0t;萧景桓不慌不忙,&0t;本宫只是觉得,此事或许另有隐情,贸然行动,恐有不妥。&0t;

沈知白见状,适时说道:&0t;二位殿下,此事或许是个误会。不如让下官重新作一幅画,以证清白?&0t;

&0t;不必了。&0t;萧景琰冷冷道,&0t;本宫自有主张。&0t;

秋风掠过宫墙,卷起几片枯叶,在空中打了个旋,又无声落下。一场无声的博弈,已在秋声中悄然展开。

第五节:暮色掩惊雷

酉时末,残阳如血,将十二扇檀木屏风染得如同浸了朱砂。沈知白独坐画室,纤指拈着青瓷小钵,将梧桐泪混入雄黄粉细细研磨。那梧桐泪原是老树受伤时渗出的胶脂,在《本草拾遗》中记载有解毒奇效,此刻却在她指间化作殷红如血的浆液。

&0t;这雄黄粉需得用晨露调和,沈姑娘倒是别出心裁。&0t;忽听得窗外传来清冷嗓音,窗棂上投下一道修长人影。裴砚之去而复返,蟒袍下摆沾着刑场特有的铁锈腥气,腰间玉带扣碰着绣春刀鞘,出细碎的声响。

沈知白头也不抬,只将砚台又转了三圈:&0t;《雷公炮炙论》有云,梧桐泪遇雄黄则化血,最宜破蛊。大人今日在刑场,可得了什么新鲜见识?&0t;

裴砚之撩袍入内,掌心摊开半片带血的青蚨钮玉印。那玉印缺角与桌上核桃的缺口严丝合缝,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青光。&0t;户部侍郎临刑前,往刽子手刀柄塞了这个。&0t;他声音压得极低,像是怕惊动梁上栖息的燕子,&0t;贵妃宫里的东西,倒比秋蝉更会藏。&0t;

画室内顿时弥漫着沉水香与血腥气交织的诡异氛围。沈知白蘸取朱砂在玉印背面轻轻勾画,忽听得&0t;嗤&0t;的一声,赫然显出&0t;枢密院&0t;三字火漆印痕。她指尖微颤,想起《唐律疏议》中记载的密印规制,轻声道:&0t;枢密院与六部往来的文书,向来要用青蚨钮双印为凭。这半片印信出现在刑场&0t;

&0t;就像《洗冤录》里说的,死人的舌头最会说话。&0t;裴砚之突然冷笑,从袖中取出个锦囊倒出几粒琥珀核桃,&0t;侍郎咽气前还念叨着&039;核桃补脑&039;,你说可笑不可笑?&0t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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