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春桃裹着月白棉斗篷往角门去,发顶的珍珠簪子随着脚步轻颤——那是她特意让春桃戴的,好让门房小丫头一眼认出来。 "姑娘,手炉要凉了。"碧痕捧着铜手炉凑过来,热气裹着沉水香钻进贾悦袖中。 她垂眸盯着自己交叠的手,指甲盖泛着珍珠白的光泽——这是昨夜用凤仙花染的,为的是今日在王熙凤面前显得更无害些。 "去回二奶奶,说五姑娘丢了老祖宗赐的平安玉坠。"她对着窗棂上的冰花呵了口气,白雾里浮起昨日王熙凤在绣楼分神时,自己如何借捡帕子的机会,从她鬓边取下那枚缠枝莲银簪的画面。"查了所有粗使丫头的屋子都没找着,求二奶奶做主。" 碧痕应了声去了,贾悦转身抚过案上的《女戒》,书页间夹着片半枯的枫叶——是前日沈墨送的。 他说这叶红得像要烧起来,倒像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