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倒是说话啊!承禹考中府案首不是真事?”田老爷子又迫不及待地问了一遍。
“是……是真的……”田老太太小心翼翼地回答道。
田老爷子两眼一黑,差点再一次晕过去。
“老头子,老头子你别吓我!”田老太太连忙呼唤田老爷子,紧接着又让田梨拿来湿毛巾。
接过用冷水浸过的毛巾后,田老太太给田老爷子擦额头。
“好了别擦了!”田老爷子一把抓住毛巾丢到了地上。
“老头子,你别生气……承禹到底还是田家的孩子……是我们的血脉!”田老太太试图安慰。
“是田家的还是但不是我田四正的孙子!他现在是我堂弟的孙子了!”田老爷子只觉胸口堵得慌,仿佛有一团黄泥糊在了肺上,让他呼吸不上来。
屋内的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。
谁说不是呢?
刚过继走的孙子,一眨眼连中两元,这搁谁不气呢?
估计这会儿,十里八村的人都快要笑死了。
最高兴的人莫过于田五福了,白捡一个府案首的孙子!
都不敢想,要是没过继走,田承禹还是自家孙子,田老爷子现在该有多高兴,田家上下现在该有多风光!
田大山终于忍不住了:“这田承禹就是走运!有钟院长教导就能轻松考上府案首,当初要是我家慕书做钟院长的弟子,那现在考中的人就是我家慕书了!”
沈氏也嘀咕:“就是,还不是运气好,得了钟院长的青睐!老天爷真不长眼!”
“你们两个闭嘴!”田老太太呵斥道。
二人被老太太给呵斥后又乖乖闭了嘴。
田老爷子还沉浸在痛失好孙的悲痛之中,心气还没顺过来。
老二田大河见状愣愣地问了一句:“那能不能找族里面给人划回来?”
“你这是在痴人做梦!你以为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呢?想给谁家就给谁家?”田老爷子怒骂。
与其说他这是在气田大河胡说八道,倒不如说就是因为知道过继的事情回不了头,才更难过。
田大河忙把头垂得很低。
田老太太忙帮田大河说话:“老二他不懂,他也是想你高兴。”
田老太太紧接着又劝说田老爷子:“老头子,你看开点,总归我们在血缘上还是有关系的,承禹那孩子也不能真的对我们这么绝情……”
田老爷子哪里听得进去,他气愤道:“要只是过继了出去也就算了!你不也想想你们之前闹出来的那些事,那族里人谁不知道我们当初苛待了两个孩子?承禹他们以后就算不理我们,族里也不会有人说他们一句不好!”
要只是礼法上没了直系亲属的关系,还有情分在,不光是田承禹自己得顾及,村里人族里人也会帮着说话。
但因为之前闹出的那些事情,田荞和田承禹对田老爷子一家冷漠一些,也没人觉得有问题了。
再加上田荞现在在族里搞一些产业,雇佣族里的年轻人干活,贴补家用,那更是向着田荞说话了。
田老爷子将众人骂得一个个都不敢开口说话。
田老爷子用力拍打床沿:“家门不幸啊,本是皆大欢喜的,到头来,什么都没了!我争了这一辈子的名声,到头来成了全族的笑话啊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