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。
他似乎昨晚整夜没睡?难怪此?刻呼吸平缓悠长,人睡得正沉。
应该保持同样的姿势压很久了。胸膛被她压出红印。他入睡时,还被她紧紧攥着一截乌黑微卷的发?尾。
谢明裳费了不少功夫才把两人纠缠不清的头发?解开。
翻身躺在木板床上,手里还捏着几根长卷发?。
怎么?变成这样的?她纳闷地盯着手指头缠绕的几根乌黑微卷的发?丝。
起先吵了几句嘴,吵得困了,她就地找床睡下。睡着睡着就……
木板细微地动了动。身侧的人也?醒了。
萧挽风整晚没睡,两个时辰的补觉不算多,沙哑地道:“醒很久了?”
谢明裳乍睡醒,人倦怠得很,懒洋洋地不想动。“刚醒。”
“这头发?……你的?”
萧挽风打量几眼,“我的。”
第二句说出口时,已恢复往日的清醒,“被你缠在手上不放,又扯我衣裳,扯下不少头发?。”
谢明裳:“……这不可能。”
不管是不是她做的,嘴上绝不认输,她掀开薄被,赶紧把那几根卷发?罪证毁尸灭迹。
正要起身趿鞋时,身后却又伸过来?一只手臂,把她按了回去。
沙沙的雨声里,萧挽风开口挽留:“下雨天无事,说说话?。”
雨天懒怠,谢明裳其实也?不大想动弹,顺势躺回木板床上,抱着薄被翻了个身:“殿下想说什么?便说。我可不问?。”
萧挽风似乎笑?了下,笑?意却又不明显。
他抬手揽她的肩头,谢明裳连人带被子被他拢进怀里。
“心里还是防备我。”
谢明裳飞快地眨了下眼,依偎在他怀里,没应声。
窗外雨声连绵不绝,更显得室内寂静。她裹着被子侧趴在他身上,耳边听着男人坚实有力的心跳。
她原以为他会提起地下的两个牌位。
然而萧挽风开口时,却提起了她父亲,谢崇山。
“你父亲谢崇山是征战沙场的男儿?,你母亲程夫人也?是巾帼女杰。可惜,不是每人都有这运气。”
谢明裳心里一动,想起了京中流传的故事。
十多年前突厥南下入侵中原那次,入关的路线经过朔州。邺王的封地正好在朔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