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宜鼓着脸不说话。
现在,她也没办法叫书晴“三婶”来回击。
书晴没叫她“二嫂”都算好的。
书晴肚子里那倔孩子一直赖到初宜上飞机,都还没动静。
等她落地,第一时间打开数据流量,收到了书晴“母女平安”的消息,一颗心才放下来。
在爱丁堡的最后一个学期,时间过得飞快。
她以前就忙,剩下的两个多月更忙,忙到没空悲春伤秋,对自己的男朋友,都分不出太多的情绪。
每天的电话还有,但她不是在打印数据,就是在验算找错误,沈兆庭来接她回国时,初宜才发现,她那么想他,被压抑了太久,猛然间释放出来,情绪冲撞得心间发酸。
只不过,想到这是最后一次,两个人如此之远地长时间分开,她还是觉得有尘埃落定的感觉。
很快,初宜就意识到,尘埃落定什么的,根本不存在。
回国后,先是忙着更新证件、转换学分。
更新证件有赵佳欣帮忙,还算轻松,但那段时间,她成了北城大学行政楼的常客,即便手续齐全,各科成绩优秀,全部办好,都用了将近三周时间。
同时,她被告知一个严重的消息:有一门必修课的学分无法转换,这是下半年出的新规定,所以她选课的时候不知道。
这意味着,下学期开始大四,跟别人一样准备毕业论文的同时,她还要跟着下一届大三一起重修这门课,又同时,准备研究生考试。
从回国飞机落地以后,初宜就忙得焦头烂额,放下这本书,再拿起那本笔记,看文献看得头晕眼花。
对她来说,高中毕业远远不是读书的终点,反而更像是起点。
偶尔回沈家吃饭,碰上书晴和沈令嘉带孩子回来,她吸一吸软绵绵奶香味十足的宝宝,被萌得心颤。
书晴开玩笑叫她自己生一个,这一次,初宜也害羞,但同时哆嗦了下。
这种时候生孩子,别说把她劈成两半,劈成八个,估计都不够用。
“二哥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说孩子?”
“嗯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初宜想了想,“他从来没说过。”
说到这个,初宜才发现,沈兆庭对小孩的态度,她竟然不怎么清楚。
他从没说过,类似以后生孩子怎么怎么样这种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