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放羊也好,盖房子也好。
交易出了点问题,麻烦沈兆庭帮他跑一趟。
沈兆庭跑了好几趟,跑得心甘情愿。
听完个大概,初宜立刻就换了副表情,为自己的别扭而感到不好意思,脸蛋向他靠近了点,抿了抿嘴唇,跟他商量:“那你下次要提前告诉我,好不好?”
沈兆庭怎么会不答应她。
初宜歪着身子趴在床边,被蹲在床边的沈兆庭直起上身低头吻住。
这个吻从轻啄开始,轻缓温柔,格外珍重爱惜。
初宜被亲得晕晕乎乎,自己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上了床,撑着身体笼罩在她上方。
漫长的一吻结束,初宜躺在沈兆庭的身下,脸颊烧红,眼里含着薄泪,沈兆庭微微退开以后,她立刻咬紧了嘴唇。
她的发丝凌乱,睡裙领口也第一次凌乱得厉害,不只是皮肤因触碰发烫到隐隐作痛,身下的被单也好像被火烘烤着。
沈兆庭用那只刚刚为非作歹过的大手拂开她脸上被眼泪黏住的发丝,满脸坦然,初宜说不出谴责的话,只能把透红的脸偏向一边,还拿一只手的手背盖住。
然而,过了半晌,沈兆庭起身,又被她抓住睡袍领口。
初宜用的力气很小,沈兆庭却没再动,维持着那个姿势,很耐心地等着,好一会儿,才听见她磕磕绊绊地说:“我、我有。”
这边的大学校园里,免费派发这种东西的义工很多,初宜迎面碰上过两次。
塞到她手里的方形塑料小包装,被她随手放进背包的夹层,没有拿出来过。
气氛胶着得可怕,沈兆庭的眼神黯沉,但没说话,径直下了床,推开门往客厅里去。
万籁俱寂,夜深人静的时分,初宜听见他的脚步声,还有背包被拿起来时金属链条的细微摩擦,甚至是塑料袋被挤压的声音,全都被无限放大,清晰可闻。
初宜感觉到自己无法克制的轻微颤抖,她侧了侧身,把颤抖的指尖藏在身下压住,掩耳盗铃般藏起自己的紧张。
沈兆庭再次吻下来时,初宜闭着眼睛。
他还在床边,轻吻了一阵,揽着初宜的后腰把人抱到怀里,紧接着才跨上床,背靠床头,两腿屈起,顺势把初宜以跨坐在他腰间的姿势扣进怀里。
这个吻深而漫长,却又并不激烈。
像是一壶将沸未沸的糖浆,浓稠,甜蜜,但不烫口。
初宜修长腻白的脖颈上,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一半,指尖撑住她的下颌,叫她微微仰着脸,呼吸相闻,濡湿温暖。
她穿着轻薄的吊带睡裙,沈兆庭仅着睡袍,这种情形,任何变化都逃不过彼此的感知。
也就是初宜没有任何经验,又全心信赖沈兆庭的引导,亲了又亲,一直在亲,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一双红唇被当作食物一样,叼住就不再松口,吻到微肿,下一秒,沈兆庭侧身躺下,把她也塞进了薄被。
两个人面对面抱着,初宜的腿还搭在他腰上,但沈兆庭的上身后退几分,看脸色,是结束了。
初宜找回呼吸用了很长时间,慢慢的,才感觉到不对。
结束了?
“我记得在我包里……没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