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今天第一次来。”
沈兆庭放下手里的工具箱,继续换鞋:“那就好。”
初宜当然知道,他忙得很,不会无缘无故跑到这空房子里来。
“二叔,是房子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卧室的灯不亮,可能是短路。”
最近,沈兆庭也想着,要放暑假了,初宜和沈思行没上高三之前,年年这个时候,沈靖川都要出国到处转转,他问了句,果然,今年照旧。
按初宜上个寒假基本不着家的样,暑假沈靖川不在,她会待在家的可能性更小。
她回去就是跟沈思行相看两生厌。
这边离学校近,就在市中心,不管上法语课,还是学跳舞,或是做其他的什么,都更方便些。
心里记挂着这事儿,前天晚上,开完一个临时加的高管会,沈兆庭就专门绕路过来看了看。
中央空调、水、电都没问题,只有卧室的灯不亮了。
这种小毛病倒不用非要叫人来,但当时夜深了,手边没工具,他就想着,白天再来看看。
沈兆庭没说他为什么会知道卧室灯不亮了,初宜只顾着紧张,更没想起来问。
他踩着凳子检查卧室的顶灯,初宜就站在一边,扶凳子,递工具,做一些没什么意义,但会让她看上去有参与的事。
划水划得有目共睹。
他动作很快,没几分钟,开了电闸,按下开关,顶灯就亮了。
“考试还剩几门?”
“四门。”
“几号考完?”
“十二号。”
今天是九号,确实快了。
“大哥要出去玩,跟你说过没有?”
“去意大利,我知道。”
沈兆庭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脸上,初宜意识到这个的时候,就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转开了视线。
她低下头,一手捏着卧室门把手,拇指在上面蹭来蹭去。
半晌,沈兆庭道:“瘦了。”
他的语气平平淡淡,初宜却突然一阵鼻酸,止都止不住,更不敢抬头。
沈兆庭比她高得多,垂眸只能看到她不知道热的还是什么原因,锁骨都泛着红。
他迈步走开,朝玄关去,初宜抓紧时间冷静了片刻,也才跟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