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习也跟得上。”
初宜的两个眼睛亮晶晶的,说话的时候,像上课回答问题,认真得过头,叫沈兆庭想笑。
沈兆庭相信了,她的确适应得很好。
前几天报到时,在教务处填资料,电话号码和邮箱都是留的沈兆庭的,他第二天就收到了初宜的课表。
以前帮沈靖川来给沈思行送过东西,就是趁体育课,隔着铁栅栏。
又因为送初宜来报到完以后,他偶尔还会想起,那天下午,初宜的眼泪。
频率不高,但总是一种牵挂。
确实像沈令嘉说的,是他把初宜从榕县带到了北城,就从此有了一份责任。
所以沈兆庭还是跑了这么一趟,看看她到底怎么样。
问过几句,知道她挺好,毫无育儿经验的沈兆庭也就词穷了。
他举起秘书帮忙买来的一大袋零食,从比半人高的铁栅栏外给初宜递进去。
“跟同学一起吃。我走了。”
初宜只觉得这意外的会面时间短得可怜,却也找不到挽留的借口。
她往栅栏边凑了凑,一只手握上去,两个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沈兆庭,小声道:“谢谢二叔,二叔再见。”
她实在是太乖。
沈家三兄弟没有姐妹,等沈靖川有了孩子,还是个男孩儿。
现在家里来了这么一个小姑娘,不光沈靖川,就连沈兆庭,对着初宜,也确实有一些柔软。
他又拿长辈的语气交代了两句:“天气冷,多穿衣服。按时吃饭,小心感冒。”
初宜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。
事实上,不只是沈兆庭对她有抹不开的责任。
初宜对沈兆庭,才像有了印随效应的小动物,虽然见面不多,沟通更少,但怎么看他,都依然是最特别的那个。
等沈兆庭的车走没影儿了,初宜才费劲地拎着那一大包零食,龟速走回看台。
刚才沈兆庭把它举过栏杆,看上去跟拎初宜的书包一样轻松。
可是,等它到了初宜的手里,里头就好像灌了钢筋水泥,勒得手指生疼,需要左右手来回不停地换。
刚走出一小段,初宜被“砰”一声砸到脚边的篮球吓停了脚步。
十几米外,准备过来帮忙的祝艺宁也站住了。
触地后,篮球弹向反方向,追着球跑过来的谭樟铭却没去追,一声不吭地从初宜手中拿走了那袋零食,迈大步走开,只留给初宜一个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