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泛黄的密信残片在掌心皱成一团,墨迹被水渍晕染,却仍能辨认出簪花小楷特有的婉转弧度——那是他临摹了二十年的字迹。 “狼山北麓...伏兵...”破碎的词句像淬毒的银针,一根根钉入他的太阳穴。三日前父亲忌辰,他在祠堂梁柱的暗格里发现这方染血的锦帕,陈旧的血渍与檀香混在一起,竟生出铁锈般的腥甜。 萧道寒猛地回头,碎发扫过眼角,那里凝着寒意。烛光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,恍惚间又见狼山峡谷冲天而起的烽烟。 那日三万萧家军军在狭窄的谷底挤作一团,箭雨从两侧山崖倾泻而下,铁器入肉的闷响此起彼伏。 父亲的白虎旗在硝烟中折断时,他亲眼看见中军帐前闪过一抹熟悉的杏黄裙裾。 “少将军!东侧有生路!”亲卫拽着他的腕甲往乱石堆里拖,箭镞擦着耳际飞过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