颤,石台上堆的歪扭粟米穗忽然被晨露浸得发亮——像极了三日前药罐底沉下的糖霜纹,此刻正随着他眉心印记的微光轻轻起伏。 “老巫医说鲛人糖霜要撒成环,”她蹭了蹭门槛上的护粮符,叶面上五瓣花的刻痕硌着掌心,“你瞧这粉堆的,倒像小稷们画的狼齿。” 陆澈的甲胄在水汽中轻响,粟米粉撒在他发间,混着未干的晨露。 昨夜胎动时的“咔嚓”声还在耳边,她腕间暖疤与泉底幼苗共振的韵律,让他想起北疆战役时,狼齿刀劈开紫雾的脆响——只是此刻的共鸣里,多了份暖泉水般的温柔。 “暖棚的粟米叶编了三层,”他替她理好披帛,指腹擦过她腰侧时,触到衣料下的起伏突然加急,“小稷们把狼齿刀熔了打脚镯,结果刀纹在火里唱起歌来。” 风卷起粟米田的金浪,远处传来孩童们的惊呼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