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依旧潮闷。 外面已经被风刮得一片狼籍,路道都被倒塌的树横七竖八的挡住,江芜又看见被拦腰折断的那棵榕树,白森森的木茬像被活生生撕开的伤口,她看了一夜,也听了一夜忽急忽缓的雨声,此刻眼睛又沉又酸慢慢垂下去。 水汽从窗缝渗入延着窗玻璃蜿蜒成曲线,她视线随着流动的水滴动了动,往下,从玻璃的倒影里看见了楚弋的身影,她一夜没睡,楚弋同样的,他穿着酒店的浴袍,湿了的衣服没办法清洗被用袋子装着放在另一边。 她的视线在倒影中渐渐移到自己身上,昨晚胡乱套上的衣服此刻还沁出些浅淡的清香,只是她很确定,自己衣柜里没有这套衣服,又想到这间房,不难猜出楚弋准备得倒是挺周全。 她眼睛眨了眨,转过头去看他,:“你走吧。”声音轻飘飘的,委实是无法抽身来关心他,本意还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