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的阴影里,浓稠沉重的黑暗翻滚着,渐渐变得浅淡、如同墨水被稀释,化成丝丝缕缕灰白的。 她看到落满曦光的原野,平坦开阔的道路,后面是漫漫长长的送葬的队伍,天空中仿佛都回荡着哀乐。 他们走了很久很久。 “要抱吗?” 索菲低声问道。 那时她的姐姐也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半大孩子,是抽条长个子的年纪,瘦得像是一根麻杆。 当然,她不怀疑姐姐可以轻松把自己抱起来,并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保持这个状态,也不会因此感到劳累。 但她还是摇了摇头,“我不累。” 前面的三个哥哥都听见了这句话,于是他们也没再问相同的问题。 从空港到家族墓地的路途并不算遥远,因为空港本就是他们家族的私人专用,外来船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