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昕对水溶的“坦白”让水溶久久的沉默。
这也就导致水溶的护卫们将那片场地围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。周围的行人都很有眼色的绕道而行不说,酒楼中也越来越多的人出来,却只敢拥挤在门口,不敢往外冲,甚至深感气氛凝滞,连窃窃私语都不敢。
张滦和向礼衍本来就没有走远,向礼衍一直都比较关注周围的环境,听见后面的动静就一拉张滦,两人一回头,便看见了那有些奇怪的一幕。
向礼衍道“你该比我懂世情些,知不知道这是怎么了?连昕就算是要谢水溶,也不用这时候,这地方吧?”
他们两人的接触倒是不多。
不过,或者是出于直觉,张滦对向礼衍最开始的那点别扭,在接触两次后也基本消失了。
向礼衍更是本能的觉得这人不错,态度便自然良好。
可以说,尽管只是见面一两次,他们却都能判定,这或者是一个接近“倾盖如故”的朋友。
可这件事情,张滦又哪里明白?
至少之前连昕答应说要去南方的时候,可真是一副壮士断腕的决绝之色,张滦不觉得他会这么快后悔。
是以
“也许和他姐姐有关?总归是他们的事。”张滦猜到一点,但也只是一点“总归不该是我们能管的。”
向礼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也不免想到了那个倒霉的,被向礼荆用雷霆手段收拾得根本不可能再留在京城的女子。
“对了。”张滦忽然反应过来“你跟着我走总不会是不打算回家了?”
向礼衍略有些苦笑“明早再回去。今天去观里晚课。”
张滦看他这个模样,总觉得略有些眼熟,忽地就想起一件事来,挑眉问“说来我倒忘了问你——当初你既然知道你哥哥的打算,为什么还要跟去群芳宴?总不会是为了那什么巫蛊邪术吧?”
向礼衍听他这么问。也知道他猜到一些,苦笑道“何必多问?”
张滦立刻就明白了。
当母亲的,想来总会操心儿女的婚事。何况那忠烈王妃原本也是个有名的才女。对群芳宴想来也不是全无期待?
不过,向礼衍给他的感觉,显然是很想一走了之游荡江湖的模样若这是真的,他肯定是不愿意娶京城仕宦贵女的吧?
要这么想的话,张滦倒是安心不少。
他也就不再多问,正想掉头走人。这时候,跟在他身后不吭声的崖松忽地道。“少主看那边。”
张滦奇怪的顺着崖松的目光看过去。却见斜对面。一张圆圆的苹果脸从一栋楼三楼的窗户里探了出来,带着毫无遮掩的好奇,看着连昕那边。
这个女孩子,张滦没见过真人。但其实是见过画像的。
何况那栋楼也很好认。
只是,他还没吭声,同样顺着目光看过去的向礼衍先叫出口了,语气十分诧异“林青玉?”
“怎么?”张滦对他的语气表示疑问。
向礼衍摇摇头道“那是林家的二姑娘”说到这里,他忽然反应过来“你认得?”
张滦肯定的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