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被看出来了。
知道这位曾经经历的水溶立刻得出结论。不过,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。从对方之前的表现来看,应该不是会为了向礼芊来找他麻烦的人。
水溶飞快的将这件事放下,稍稍放慢脚步但依然尽快的赶到了庄园外。幸而各家的公子哥儿带马车来的还真不多,所以他一眼就看见了此时已经被围了起来的马车。
那些围起来的人,可不只是他带来的人,反而……
金吾卫的铠甲,在水溶看来刺眼异常!
“怎么回事?”
水溶又回头问了一声。之前连昕就有些支支吾吾的,水溶还当他是不知道自家姐姐如何出事的。但现在看来,似乎还有点别的意思?
果然,这时的连昕扯出一个苦笑,流利的道“姨娘和丫鬟一直都在马车里坐着,本也没人知道她来了。还是我多事,拿了些酒菜过来。就有人来问……姨娘让人说了自己的事,再后来,就有个嬷嬷过来说,姨娘来者是客……姨娘不肯下车,就送了份香来。姨娘在车里燃了,再之后,就说头痛……”
水溶立刻抓住重点“酒菜是用来招待你们的?”
连昕忙点头。
若非如此,他也不可能事先留出一份来给自家姐姐。
水溶又问道“那香呢?”
连昕道“听说是里面的一位客人,一个姓林的姑娘为群芳宴合的香。那嬷嬷也说是贾才人身边的人……是了,似乎还说那个林姑娘是贾才人的亲戚!”
水溶当然也知道这个群芳宴的主事人到底是谁。
向礼芊压根儿就没那个才能!
——所以,连晴才会上当吗?
哪怕只是只言片语,已经有点先入为主的水溶就已经先行给某人在心里定了罪。忙放过连昕赶了过去。然后他再次惊讶的发现,一堆毫无特色的铁甲金吾卫中,居然有个锁子银甲带红缨的家伙……
虽然这银甲似乎小了点,当真是“小将”了。
“……张清源?”水溶实在奇怪。
“我和金盛说我来处理。”张滦转过头,点头示意道“今日防卫,毕竟以他为主。”而这只是“突发事件”而已。
水溶也不是不能理解。且丝毫也听不见马车里的声音,他心里也急,便不肯多说,忙上前问道“晴……连姨娘现在怎么了?”
里面传来一个带着惶恐的女声“姨娘实在头痛,支撑不住,已经晕过去啦!”
水溶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,转头就问张滦“别庄里难道就没有太医守着?”
张滦的回答很简单“有一位王太医。不过,开宴的时候被吴才人请去了。吴才人怕闹,也说头痛。我已经遣人去了里面,看看能不能请王太医出来。”
这几天他早看得清楚了。
吴才人是个不愿意揽事的,所以三天两头的称病。有大事没大事都这样。
水溶这么一听,虽依然着急,却也不好再多催促,只是双眉紧皱,不知道该不该上车去看看。
张滦将他的神态看在眼中,却也有几分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