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卧槽,没天理啊,这才多短的时间,凭什么她一个女孩子能比我练得好?”李武兴一脸悲愤,恨不得撞墙寻个短见。
柳梦月摇头不语,心中却已经在思考,不能落下林佳太多,在遭遇突变的时候成为负担和包裹。她暗自握紧了秀气的拳头,下定了决心。
几个巡警很无奈,安抚了乘客们几句,也不想再上车顶去面对那个可怕的青年了,很快离去准备好好补个觉。
柳梦月轻轻抬头看着金属的车顶,眼神有些迷离。
而在车顶,一双小手搭在边缘,林佳直接蹭了上去。她看了看疾驰的火车和两侧迅速后退的景色,有一瞬的目眩神迷,而后一屁股坐在车顶上。
“吓死我了,还以为要摔下去。”林佳拍了拍自己的巍峨壮观的胸脯,长吁了一口气,擦了把额头的冷汗看向陈文博。
陈文博对他露出一个微笑,停下了三体式桩功,走到她身边,揉了揉她的滑嫩白皙的脸颊,有些怜爱和好笑地问道:“你怎么爬上来了?”
“你找死啊陈文博。”林佳打量了他一下,突然生气起来,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掌。
“我怎么了?林大小姐请说,我洗耳恭听。”陈文博有些愕然,盘腿坐在了林佳身旁。
“你看看你伤成什么样了?”
“不就是修炼一个易筋经,你至于么陈文博?”
“小宗师又怎么了,哪天你被人打死怎么办!”林佳是真的生气了,看到陈文博那一身红肿的伤痕和流血的口鼻,几乎是咬牙切齿。
迎着冬夜凛冽的寒风,陈文博沉默了,内心深处有着愧疚,而更多的却是温暖和感动。
只有真正在乎你的人,才会这样关心你。也只有真正关系亲密到一定程度的人,才敢这样表露出不满和愤怒,希望你能过好好的不让人担心。
因为,你所有的伤痕,她都会心疼。
从小,这样关心陈文博的人只有父母。所以当自己悄悄消失了半个下午,母亲才会心急如焚,眼泪都掉下来,打得自己上蹿下跳。
而今,眼前这个女人,也用真性情的呵斥怒骂,告诉着陈文博。
有人深深爱着你。
林佳眼圈红了,秀气的拳头直接往陈文博胸口捶过去。
不像以前的毫无感觉,现如今的林佳愤怒下全力挥动拳头打得有点疼,但陈文博却甘心受之。
“只要是你,哪怕是用刀砍我,我也不闪不避。”陈文博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,紧紧抱住林佳。
林佳太了解陈文博了,甚至知道哪怕战斗再危机,他也敢火中取栗,继续磨砺易筋经。事实上也确实如此,如果陈文博不给刘毅机会施展出压箱底的招式,根本不用打得如此惊心动魄,以一记碰中二重劲几率的半步崩拳才堪堪收尾。
“滚,你不是要去喊打喊杀吗!”
“你去死,姑奶奶不奉陪了,不想当寡妇!”
林佳一个劲挣扎着骂道,几番无果之下也沉默了,不再挣扎。
“呜呜”
火车迅捷驰骋,夜风呼啸,像是发出古怪的哭泣之声。
“你先下去吧,这里冷。”陈文博揉了揉她的头发,在她光洁白皙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