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炉里插着几根歪歪扭扭的香,烟气呛得人咳嗽。
老道让我们在神像前跪下,拿出黄纸、毛笔和朱砂。
“写下各自的生辰八字。”
我和【我】对视一眼,提笔写下——我写的是晏辰的八字,他写的是阿楚的。
老道拿起黄纸,眯着眼看了半晌,忽然摇头晃脑:“果然是八字相冲!”
“导致魂穿身体,不过无妨。”
他蘸饱朱砂,在黄纸上胡乱涂抹。
那笔触比孩童涂鸦还难看,墨点溅在他道袍上,像落了片血渍。
“老神仙,您这符……”我故意皱眉。
“噤声!”老道瞪眼,“此乃天机,不可泄露!”
画完符,他又拿出个破陶罐,罐口沾着不明污渍。
“把符纸烧了,灰烬倒进罐里。”
符纸燃尽的青烟里,我看见庙门外的窗棂闪过一道影子。
是藏青色的衣角,与市集拐角那汉子的衣料同色。
“接下来,需要滴血认主。”老道递来一根锈迹斑斑的银针。
滴血?我和【我】同时顿住。
“怎么?舍不得一滴血?”老道挑眉,“不想换回来了?”
我深吸一口气,接过银针,指尖却在发抖。
“我先来。”
针尖即将触到皮肤时,我忽然“手滑”。
“哎呀!”银针掉在青石板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老道不耐烦地又递来一根:“小心点!”
这一次,我假装刺向手指,却将针藏进袖中。
趁老道低头看陶罐时,迅速掏出油纸包。
指尖沾了点鸡血,悄悄抹在罐口边缘。
【我】见状,如法炮制,只是他袖中掏出的是狗血——路过肉铺时,他顺手买了块刚宰的狗肉。
老道果然没怀疑,凑上前闻了闻:“嗯,血气够旺。”
“现在围着陶罐转圈,心里默念‘魂归本位’。”
“我在一旁施法。”
于是,我和【我】开始围着破陶罐打转。
转第一圈时,我听见庙门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。
转第三圈时,看见窗棂外的藏青色衣角又晃了晃。
转第十圈时,我头晕眼花,几乎要撞上神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