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楚轻轻晃动秋千,木质支架发出吱呀声。
晏辰握住她的手,放在唇边轻轻一吻,这个举动让她瞬间红了脸。
“不是哄你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“只要是你想要的,我都想给你。”
他将她从秋千上抱下来,紧紧搂在怀里。
她捕捉到他身上淡淡的桂花香,混着熟悉的沉水香,令人沉醉。
他们并肩坐在长廊上,晏辰说起儿时在书院的趣事,说他如何偷偷在先生讲学的时候打瞌睡,又如何和同窗比赛爬树摔破了衣袍。
她听着听着就笑出了声。
记忆里,她从未听过他如此轻松地谈论过去,那些过往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。
“其实,我很庆幸。”晏辰突然说,声音变得认真起来。
他握住她的手,十指交缠,“庆幸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了你,庆幸能与你一同经历那些风雨。若没有你,我的生命不过是一片荒芜。”
他的目光灼灼地看着她,像是要将她刻进眼里。
阿楚的眼眶发热,她靠在他肩头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:“我也庆幸。庆幸你没有嫌弃我,庆幸能在你身边。”
话一出口,心中的不安似乎也随着夜风飘散。
夜渐渐深了,露水打湿了衣摆。
晏辰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,将她打横抱起:“回去吧,莫要着凉。”
他抱着她走过铺满桂花的小径,月光为他们照亮前路。
阿楚捕捉到他稳健的脚步声,和偶尔传来的虫鸣声。
这一刻,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,所有的爱意都藏在这静谧的秋夜里,温柔而绵长。
凛冽的北风呼啸着拍打着窗棂,阿楚蜷缩在厚厚的棉被里,还是止不住地发抖。
屋内的地龙烧得正旺,可寒意仿佛能穿透骨髓。
她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,记忆里在药铺的寒冬,只能抱着装满热水的陶罐取暖,此刻有了温暖的屋子,却依旧觉得冷。
晏辰推门而入时,带着一身寒气,发间还落着几片雪花。
他手里捧着个铜炉,炉中炭火正旺,暖意瞬间弥漫开来。
“怎么不多穿些?”他皱着眉,将铜炉放在榻边,又从衣柜里拿出件狐裘,“来,披上。”
阿楚伸出手,手指冻得通红。
晏辰见状,心疼地将她的手捂在掌心,呵出热气为她取暖:“这般不小心,若是生了冻疮可怎么好?”
他的声音里满是责备,动作却轻柔得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。
“想吃些什么?”晏辰突然问,“我让厨房炖了银耳雪梨,润肺暖身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,眼中满是担忧。
这段时间,阿楚总是容易生病,稍微受些寒就咳嗽不止。
她摇摇头,往他怀里钻了钻:“不想吃,就想这样靠着你。”
阿楚意识里满是依赖,在脆弱的时候,总是本能地寻求他的温暖。
晏辰笑了,手臂收紧,将她搂得更紧:“好,那就靠着。”
他开始给她讲一些江湖趣事,说某个门派的掌门其实是个惧内的妻管严,又说有个侠盗专偷为富不仁之人,却总把赃物错送到衙门。
她被逗得直笑,咳嗽却也跟着加重。
晏辰连忙起身倒了杯温水,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:“慢些,别呛着。”
窗外的雪越下越大,将整个世界染成一片纯白。
晏辰取来一本书,坐在床边轻声朗读。
他的声音清朗悦耳,像是冬日里的暖阳。
阿楚看着他专注的侧脸,他睫毛投下的阴影随着书页翻动轻轻晃动,鼻尖还沾着一点墨渍,想来是写字时不小心沾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