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辰怔住,随即笑逐颜开。
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,力道大得像是要揉进骨血里。
她靠在他胸前,听着那剧烈的心跳,忽然觉得,那些漫长的暗恋时光,都不过是为了此刻的圆满。
窗外月色不知何时爬上枝头,清辉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,温柔得像场不愿醒的梦。
夜深人静,阿楚躺在床上望着帐顶暗纹发呆。
晏辰送她回房时,在额间落下的轻吻,让她心跳至今未平。
她摸出藏在枕下的纸笺,就着月光又看了一遍自己写的词,嘴角忍不住上扬。
心底满是甜蜜,这具身子从未如此幸福过,连呼吸都浸着喜悦。
忽的,窗外传来轻叩声。
阿楚起身推开窗,见晏辰立在月下,手中举着盏兔子灯,脸上带着少年般的笑意:"睡不着,想带你去看样东西。"
她披了外衣随他出去,雪地上两串脚印蜿蜒向前,一直延伸到园子深处的梅林。
梅林里,每棵梅树都挂满了小巧的灯笼,夜色中宛如漫天繁星。
阿楚望着这如梦似幻的景象,感动得说不出话。
晏辰从袖中取出张花笺,上面是刚写的新词:"桃之灼灼,眉眼盈盈处。"
他将花笺递给阿楚,目光温柔而坚定,"这是我对你的心意。"
阿楚接过花笺,指尖触到纸面上微暖的墨迹。
她抬眸望向晏辰,月光勾勒出他柔和的眉眼,比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温柔。
她轻轻靠过去,晏辰立刻将她环入怀中。
梅林里,灯笼光影摇曳,映着相拥的两人,诉说着最动人的情话。
待檐角冰棱化作春泥,晏府后花园的玉兰已开得如云似雪。
阿楚身子彻底康复,换上轻薄春衫更显清丽。
今日是晏府春宴,她立在镜前,看着丫鬟为自己簪上晏辰新送的玉兰花簪,指尖微微发颤——这是她首次以准晏夫人的身份,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宴会厅内丝竹悠扬,宾客笑语不断。
阿楚跟在晏辰身后,隐约听见席间窃窃私语:"就是那个药铺出身的丫头?"
"听说晏公子对她痴迷得很。。。"
议论像针尖般刺来,她下意识往晏辰身边靠了靠。
他似是察觉,不动声色握住她的手,掌心温度透过衣袖传来:"别怕。"
阿楚抬眸望进他温柔而坚定的眼,忐忑瞬间散了大半。
酒过三巡,柳家旧部上前献礼。
阿楚敏锐瞧见礼盒中藏着把匕首,刀柄刻着柳家图腾。
她正要提醒,却见晏辰不动声色将礼盒推到一旁,低声道:"早有防备。"
她这才想起,龙脉事件后晏辰一直在暗中清理柳家余党,只是从未在她面前提过。
舞姬登场时,阿楚被安排在主位旁落座。
望着台上轻盈的舞姿,她想起初遇晏辰那日,也是这般热闹场景。
那时的她躲在角落,自卑怯懦,如今却能与他并肩而坐。
心底泛起感慨,这具身子的命运,竟在不知不觉中彻底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