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夫人以死相逼,让晏辰娶表妹柳如眉。
我跪在晏府祠堂外,听着里面传来的争吵声,阿楚的身体本能地发抖。
记忆碎片涌上来:五年前,我染了怪病,大夫说需用生人血做药引,阿楚半夜偷偷溜进祠堂,在祖宗牌位前割破手腕,把血混进药罐,却在我醒来时谎称是药材奇效。
祠堂门“吱呀”打开,晏辰走出来,衣摆上沾着茶渍。
他看见我跪在地上,瞳孔骤缩,猛地把我拽起来:“谁让你跪在这里的?!”
“夫人说……说只要我离开公子,就不治你的病。”我用阿楚的声音说,指尖冰凉。
晏辰忽然把我抱进怀里,力道大得像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:“不准听她的!”
“你忘了五年前是谁救了我?是谁在祠堂割腕,把血喂我喝?”
我震惊地抬头,他怎么会知道?
晏辰却低头,咬住我锁骨上的薄汗,声音混着怒火:“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?”
“你喂我喝药时,袖口的血渍还没洗干净!我当时装睡,是怕你知道我发现了,以后不敢再对我好。”
祠堂的暮鼓敲响,晏辰忽然拽着我冲进祠堂,在祖宗牌位前跪下。
香灰落在我们发间,他抓起我的手,用簪子划破指尖,血珠滴在供桌上:“列祖列宗在上,我晏辰今日立誓,此生非阿楚不娶!”
“若有违此誓,让我……”
“别赌誓!”我慌忙捂住他的嘴,阿楚的身体怕极了这种毒誓。
晏辰却抓住我的手,把我的血和他的血混在一起,在供桌上写下“楚”字:“阿楚,你替我流过血,我也要为你流一次。”
“这样我们的血混在一起,就再也分不开了。”
牌位前的长明灯忽明忽暗,映着他眼底的疯狂与温柔。
他忽然把我按在供桌上,鼻尖蹭着我的鼻尖:“你知道么?”
“你割腕那天,我躲在柱子后,看你的血滴在青砖上,像撒了一地红豆。”
“我当时就想,等我好了,一定要把你娶回家,用红豆沙做糖糕,甜到你忘了所有疼。”
他的唇落在我手腕的伤口上,舌尖吻过血珠,声音带着铁锈的腥甜:“阿楚,以后你的疼,我替你受;你的苦,我替你尝。”
“但你的爱……”他忽然抬头,眼睛红得像兔子,“你的爱,只能给我一个人,听见没有?”
阿楚指尖颤抖着攥住他袖口,泪眼朦胧中仰头吻住他下颌,呜咽着点头:“只给你……阿楚的命都是公子的……”
长明灯下,他用指尖描摹她唇形,而她的回应在交缠的呼吸里化作滚烫的战栗,供桌上的血字与膝间的体温,正将十年痴缠熬成永不冷却的蜜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