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着连安王这幅怀疑之色,他面无表情地顿了顿,才制止了李轻歌的举动,意味不明地道,&ldo;既如此,那明日验证这遗诏真假,就劳烦殿下带着遗诏一同前往了。&rdo;
连安王心里不禁疑了疑,没想到殷杬会如此轻易地松了口,难道当真是他多虑了?
可这话语之中的意味,却让他疑虑丛生,越发觉得不对劲了起来。
殷杬说完这句话,便兀自离去了,只留下李轻歌与连安王二人站在原地,皆是一头雾水。
李轻歌见她师父离去,刚要请辞离开,连安王却是连忙道,&ldo;方才你师父说本王可以去亲自问问聂成祈,就劳烦歌儿给本王带带路了。&rdo;
李轻歌顿了顿,想及她师父方才确实如此说过,便没推辞,将连安王带去了地室。
地室中,幽暗一片,只有一盏油灯依稀散发着幽光。
聂成祈蜷缩在地上,喘息声都十分低沉,听见脚步声,他勉强地抬了抬头,地室里光线太暗,他并不能看清太远,但听脚步声,能听出一轻一重,应该是一男一女。
连安王走到近处时,所见的便是聂成祈这幅满是戒备与冷静的模样。
明明清俊的面上还依稀能看出几分稚嫩,但这幅眼神与气度,却丝毫没弱了皇家子弟的气度。
身处如此狼狈之地,并无丝毫惊慌之态。
连安王虽从未与他四皇姐有过谋面,但对这四皇姐的儿子,却有了几分赞赏。
心中虽有赞赏,但此刻,连安王却并未表现出来,他走近了几步,蹲下身来,便是沉声问道,&ldo;本王是东渊连安王,你是……四皇姐的孩儿?&rdo;
聂成祈勉强地凝了他一眼,喘息地道,&ldo;本王是,南乔祈王……不知,你在胡说八道什么。&rdo;
他虽不知现下究竟是什么局势,但这东渊连安王和囚他的人分明是一伙的,还在谋划什么,而且先前还特意将他带了过去,说他的身份,想来是在其中有所影响,他当然不会顺着他们的话去说。
李轻歌听他如此说,怕连安王误会她师父,连忙道,&ldo;殿下,师父不会无的放矢,这南乔祈王被囚于此,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回答您的问题。&rdo;
连安王却是幽幽站起了身来,瞧了李轻歌一眼,唇角勾着邪肆地笑意,颇有几分调戏之意,&ldo;歌儿与本王想到一起了,既然南乔祈王如此说了,那本王倒是相信你师父之言了。走吧,此地当真是太脏太乱了。&rdo;
说着,他眸子里幽光暗暗一闪,便已伸出手来,似乎想要搂住李轻歌的腰肢。
李轻歌却状似无意地往前先走了一步,避开了连安王的手,而后侧身探手引路道,&ldo;殿下请。&rdo;
连安王不着痕迹笑了笑,也没再做什么,只由着李轻歌的话,出了暗室。
出了暗室,李轻歌才又请辞离去。
连安王看着李轻歌消失在夜色之中的背影,才不禁咧唇玩味地笑了笑。
李轻歌先前帮他的理由,是谋取贵妃之位,如今这般,他可不觉得本心未变呐。
这师徒二人之间,确实有点意思。
李轻歌的目的都已不是最初所言,那殷杬的那番说辞,又能有几分可信?
连安王瞳眸渐渐眯起,视线转向了殷杬的房屋方向,不禁满是沉冽寒霜。
……
第二百八十六章故人?形似神似
东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