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气败,谁便兵败!
宫门处,硝烟四起,战局冷酷,宣绫靖却是心静如湖,不起半点涟漪!
这一场战,对她而言,越乱,越好!
宣绫靖不着痕迹抬头瞧了瞧天色,而后,更是不着痕迹瞧了一眼守在阁楼之外的禁卫,甚至,就连阁楼之下,都影影绰绰的有着不少人影来回走动着!
宣绫靖不由冷笑一声,太后当真防范严密!
宫门外,城墙上,乱局一片,杀声沸天,可宫门之内,桑莫仍旧不停在宫门之后,布置着什么。
宣绫靖暗暗敛了敛眉,却也没有再管,不管桑莫布置着什么,如此临时而布之阵,绝对无法影响她的计划!
这一战,谁胜谁负与她无关,她所要的,本就只是这一场大战本身!
这一世,此战,必成!北弥,必现!
&ldo;嗖!&rdo;
一道凌厉的箭风划破昏暗阴沉的天色,直冲宫门之上太后而来!
镇南侯拔剑飞速一拦,一声清脆的金属相撞声,太后却因着微微躲闪,气势陡然一弱!
连安王冷笑着将弓箭递给身旁的侍卫,这才不屑地睨了一眼宫门之上!
太后怒目而视,双目里残暴杀伐之气,汹涌蒸腾!
&ldo;太后,箭上有信!&rdo;镇南侯却忽然面色沉凝,冷声道。
唤来名士兵验了验信上无毒之后,镇南侯才将信递到太后手中。
而信上,却只有简简单单的八个字,弑父杀母,人人诛之!
太后狠狠将信纸一点一点捏成粉碎,双眸里的杀气陡然赤红一片,险些溢出血来!
老七,他竟然知道!
没有证据,知道又如何?!
太后疯狂狰狞之下,却反而忽然冷冷沉静地勾唇笑了笑,甚至走前几步,站到了城墙边,静静看着双目愤然的连安王,殷红的薄唇,异常的诡异,&ldo;谋逆之臣,天人共诛!&rdo;
这天下规则,谁胜,便由谁定!
……
而就在盛都战乱四起之时,慕亦弦已然疾驰赶入东渊,正与整军赶往北弥的大批黑铁卫碰了头!
此刻,慕亦弦神色杀伐阴沉,寒冽如铁,正定下最快赶往北弥的路线,越河直行,翻山而过,便可直入北弥境内,只是那山势颇高,有些危险!
可此际,慕亦弦哪里还顾得上危险与否,只要能诛杀北弥余孽,一切障碍,皆可越过!
如此路线,急行军之下本需十日的路程,便可以生生缩减至五日。
而就在慕亦弦下令前进之时,一只暗雀忽的盘旋在他的周身。
慕亦弦神色沉冽,让那只暗雀都有些惊恐,险些冻僵的挥舞不了翅膀,慕亦弦接过暗雀,取过信件,看完之后,俊美无俦的轮廓中,忽然,溢出了几分幽深难测地寂然。
信纸之上,只有简短的几个字。
复原刻字,云夕玦。
云夕玦!
烛心镯内,那以连神匠墨辛都赞不绝口的手段将刻痕抹平的毫无留痕之处,原本的模样,竟是刻着云夕玦?
孤寂莫名地盯着纸上的最后三个字,慕亦弦脑海里陡然闪过一双冰凉的拒人千里的眼神,空灵透彻,可却有一种看透一切的无奈与悲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