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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水墨k线录(第3页)

>却不知他早已被三百万两军饷腐蚀,设下惊天骗局。

>如今他故技重施,以原油期货为饵,将真账册连同军舰炸成碎片。

>“他赌我会重蹈覆辙。”沈昭凝视着火光中的灰烬。

>数学老师突然来电:“你父亲留下的算盘,327位置卡着一枚真正的北宋铜钱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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爆炸的余波如同无形的巨手,猛地将沈昭推搡在湿冷的码头栏杆上。那团吞噬了“渤海四号”的火球,在海天相接处持续膨胀、翻滚,赤红的焰舌舔舐着漆黑的夜幕,将冰冷的雨丝蒸发成扭曲上升的白气。灼热的气浪裹挟着海水的腥咸与金属熔解的焦臭,扑面而来。

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直接敲打在颅骨上,码头的地面在脚下微微震颤。裴砚之眼疾手快地攥住她的手臂,才避免了她因那巨大的冲击而向后跌倒。他军装挺括的线条在跳跃的火光下绷得死紧,下颌的线条如刀削斧劈,握着军用望远镜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。望远镜的镜片里,清晰地映出补给舰在爆炸核心处扭曲、断裂的钢铁龙骨,碎片如同燃烧的流星,拖着浓烟坠入沸腾的海水。那些曾排列得与前世运营马车一模一样的绿色集装箱,此刻正化为一团团膨胀的火球,四散迸射,发出沉闷或尖利的爆裂声。

“他…把真账册也…”陆沉舟微弱的声音在后座响起,被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吞没大半。他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,看向那毁灭的火光,剧烈的动作牵动了伤口,绷带下迅速洇开一片刺目的深红。剧烈的咳嗽让他整个人蜷缩起来,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。

沈昭没有回头。她的全部感官似乎都被掌心那枚突然变得滚烫的铜钱攫住了。那缺了一角的乾元通宝,此刻像一块烙铁,紧紧贴着她的皮肤,烫得惊人。更诡异的是,缺角处那一点新鲜的、艳如血滴的朱砂印记,在掌心火光的映照下,竟像活物般微微搏动,透出一种非人间的妖异光泽。

就在这滚烫的触感与刺目的红光交织的瞬间,一股无法抗拒的洪流猛地冲垮了她意识的堤坝。

不再是零碎的闪回,不再是模糊的梦境。记忆,带着前世的重量与质感,汹涌地灌入她的脑海,清晰得令人窒息——

*乾元十七年,冬。*

*户部银库重檐之下,冰棱垂挂如剑。空气里弥漫着新雪清冽又刺骨的味道。年轻的户部侍郎徐怀瑾躬身立于阶下,玄色官袍衬得他面如冠玉,鼻梁上架着的金丝水晶眼镜,镜片后是深不见底的沉静。*

*“陛下,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穿透呼啸的北风,“三百万两军饷亏空,户部诸仓账目混乱,虚报、挪用、监守自盗者众。牵涉朝中重臣及各地转运使十数人,证据已在此册之中。”他双手托举着一本深蓝布面、厚实的账册,封皮上没有任何字迹,只有边角处磨损的痕迹无声诉说着它的分量。*

*银库门前空旷的庭院里,积雪被风卷起细碎的旋涡。沈昭——那时是端坐于帝国之巅的女帝——站在高阶之上,目光扫过那本账册,又落回徐怀瑾那张年轻却过分沉稳的脸上。她记得自己那时的心情,是沉甸甸的疲惫中夹杂着一丝锐利的欣慰。户部积弊已久,如附骨之疽,非猛药不可去疴。徐怀瑾,这个她一手简拔的寒门才俊,是她手中最锋利也最隐秘的刀。*

*“怀瑾,”她走下两级台阶,亲手接过了那本沉甸甸的账册,指尖能感受到布面下纸页的粗糙纹理,“放手去做。此案一结,肃清蠹虫,还我户部清明,朕记你首功。”*

*徐怀瑾深深一揖,额头几乎触碰到冰冷的阶石:“臣,万死不辞。”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波澜,只有一片冰封的忠诚。*

*她看着他挺拔如松的背影消失在银库朱红大门外的风雪中。几辆沉重的、没有任何标识的马车,早已等候在侧门暗影处,车辙深深碾入积雪。徐怀瑾登车,马车无声启动,很快便消失在茫茫雪幕之后。*

*她握着那本真账册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。寒风卷起她龙袍的袍角,猎猎作响。她以为那是帝国毒瘤被剜除的开始,却不知,那是自己亲手将刮骨钢刀,递到了最致命的毒蛇口中。*

*那本所谓的“真账册”,记录的并非贪腐罪证,而是徐怀瑾精心编织的陷阱!它像一张精心布置的蛛网,将所有指向他自己的线索巧妙地抹去、嫁祸,将真正的蛀虫保护在网外,而网中央唯一等待审判的,只有那些被他选中的、注定要成为替罪羊的无辜者!*

*三百万两军饷,早已被徐怀瑾及其背后的庞大网络蛀空。那些马车装载的,根本不是什么罪证,而是被他们瓜分、转移的最后一批真金白银!他利用了她的信任,利用了她急于肃清吏治的心,完成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偷梁换柱!*

*火光…巨大的火光…爆炸的巨响…*

前世银库马车消失于雪幕的画面,与眼前海面上依旧熊熊燃烧的“渤海四号”残骸,在沈昭的视网膜上疯狂地叠加、撕扯!那份被至信之人背叛的冰冷彻骨,那份身为帝王却被玩弄于股掌的滔天怒意,那份因自己轻信而铸成大错的蚀骨悔恨…时隔千年,依旧带着新鲜的、撕裂般的痛楚,狠狠攫住了她的心脏。

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,不是因为寒冷,而是因为那瞬间爆发的、几乎要冲破躯壳的狂怒与冰冷的杀意。琥珀色的眼瞳深处,仿佛有沉睡的火山骤然苏醒,熔岩翻滚,映照着海面上那片毁灭的火焰。

“……他赌我会重蹈覆辙。”沈昭的声音响起,异常地平静,平静得如同暴风雨前凝固的海面,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。她缓缓摊开掌心,那枚缺角铜钱上的朱砂印记,在火光映照下红得刺眼,像一颗凝固的血珠,又像一只嘲讽的眼睛。“千年前,他骗我递出了真账册,完成了偷天换日。今夜,他故技重施,把真账册连同这艘船一起炸上天。他算准了,算准了我会追查,算准了我会认为那本账册至关重要,必须夺回……他就在那里等着,等着看我将目光死死钉在这片火海上,等着看我再次,落入他布好的局中。”

她的目光穿透翻腾的浓烟与跳跃的火舌,仿佛锁定了那早已消失在公海深处的、真正的阴谋核心。爆炸的强光在她眼中闪烁,却无法融化那深潭般的冰冷。那不是绝望,是洞悉一切后的、令人心悸的清醒与决绝。

裴砚之猛地放下了望远镜。他捕捉到了沈昭声音里那丝不同寻常的平静之下汹涌的暗流,更看清了她眼中那抹一闪而逝、却足以让他灵魂为之震颤的、属于睥睨天下的女帝锋芒。那眼神,陌生而威严,带着穿越时空的沉重。他心头巨震,下意识地想要开口:“昭昭?你…”

就在此刻,尖锐刺耳的铃声骤然撕裂了码头上凝重的空气!声音来自裴砚之腰间那只体积惊人的军用大哥大。这突兀的噪音在爆炸余韵中显得格外惊心。

裴砚之迅速按下接听键,将听筒紧贴耳际。电话那头的声音急促而失真,混杂着电流的嘶嘶声:“裴队!拦截目标…确认…诱饵!重复!是诱饵!船上只有少量…演习炸药!人员…均为…雇佣兵!主力…去向不明!重复,主力去向不明!”

消息如同又一记重锤。裴砚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握着大哥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。他迅速看向沈昭,眼神锐利如鹰隼:“诱饵坐实了!徐怀瑾的主力不在船上!他在声东击西!真正的攻击目标……”

他的话被沈昭一个抬手的手势打断。沈昭的视线并未离开海面燃烧的残骸,另一只手却伸进了校服口袋,摸出了自己的小巧摩托罗拉手机。屏幕幽蓝的光映亮她半边沉静的脸。来电显示闪烁着一个她熟悉的号码——数学办公室李老师。

她深吸了一口混杂着硝烟与海腥味的冰冷空气,按下了接听键。

“沈昭?”李老师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,带着一种极力压抑却依旧明显的急促喘息,背景里似乎还有纸张被快速翻动的窸窣声,“你还在外面?听着!刚才…刚才我整理你父亲留下的那些旧物…就是你上次看过的那些试卷…那个老算盘,对,就是那个黄杨木算盘!”

李老师的声音顿住了,似乎被什么东西呛到,重重咳嗽了两声,才用一种近乎耳语的、带着巨大惊疑的语调急促说道:“刚才…刚才它不小心掉在了地上…一颗珠子,就是那个‘327’位置的顶珠,摔裂了!里面…里面卡着一枚铜钱!不是普通的铜钱!是…是真正的北宋铜钱!乾元通宝!和你…和你平时戴的那枚…很像!但…但它是完整的!”

完整的乾元通宝!

沈昭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骤然凝固,随即又疯狂地奔涌起来!掌心里那枚滚烫的缺角铜钱,仿佛感应到了什么,猛地灼烧了一下她的皮肤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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