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木文溪自屋内出来,留下那群太医依旧在屋内忙碌着。眉宇紧蹙,脸上神情凝重,看了一眼屋内慌乱的那群人,端木文溪出了太子府。
烨王府
大厅里,下人们都被差遣下去,只留下端木琏、皇甫天烨与另一个不该出现却出现在此的人,端木文清。
端木琏坐立不安,神色凝重,不时的望向门外。同样的,端木文清也是坐立不安,神情凝重,不同之处在于,他紧紧盯着桌子上的茶杯,不眨眼不说话。
皇甫天烨坐在另一侧,看着眼前那两父子,心中想到的却是那日自端木琏口中得知的真相。
从未想到,太子并不是真太子,也不是自己的皇兄,而是被父皇抢夺过来的他人之子,而那个他人,并不是别人,正是自己心爱之人的父亲。
更让皇甫天烨惊讶的是,皇甫临清是两个男人的儿子,而那两个男人还是亲兄弟,如此背德的情形下所生之子,又如何让人不惊讶呢?
忆起母妃曾怨恨的怒斥皇甫临清不配当太子,莫不是母妃早已知晓实情?
心中猜测着,面上并无异样。皇甫天烨站起身,替两人各倒了一杯茶,安抚道:“别担心,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端木琏抬头看他,脸上带着浓浓的忧色,“我们不该答应他们的……”
“为何不该?”正在此时,一人进了大厅,银白色的锦袍衬着他那英俊不凡的容貌,冷俊不羁间带着一股潇洒,怡然踏入大厅,也打断了端木琏的犹豫不决。
贺兰舒踱步进来,走至桌前,看向端木琏,说道:“以清此刻的身份,继续将他困在这里,难道你认为就是正确的吗?”
端木琏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三日前,皇甫临清带着这个人出现,将关于孩子的事情与这个男人之间纠缠的关系告知,更是提出了一个让人难以抉择又不容拒绝的请求。
端木琏自然清楚,以皇甫临清的身份,若是继续留在京陵,迟早会被人发现那肚子里的孩子。届时,更是会被有心人士查出身世之谜。
然而,他依旧不放心眼前的这个人,端木琏不知道玉龙门是何门派,对贺兰舒的来历也仅仅来源于他的口头之说。若不是看出这人眼中盛满的浓浓情意,他又怎么肯协助他们,帮着他们逃离京城,让皇甫临清摆脱太子身份,与他远走高飞。
“让他每日强颜欢笑,当着名不副实的太子,这样就是对他好吗?”贺兰舒再次说道,神情竟显得有些咄咄逼人,冷眼看着端木琏。
“不。”端木文清突然站起身,看向贺兰舒,情绪颇有些激动,“不,我并不希望他当什么太子,他只是我端木文清的儿子,而不是皇甫金明的太子。若不是皇甫金明使了卑鄙的手段抢走了清儿,清儿也不会承受这些不属于他的责任与负担。他本就身体羸弱……”
“正是因为这样,我更要带他走。”贺兰舒神情坚定的看向端木文清,“我会好好照顾他,也会好好照顾孩子,我向你们保证,我,贺兰舒,此生唯爱皇甫临清,至死不渝。”
“记住你所说的话,若是他受一点伤害,我必领军铲平你玉龙门。”皇甫天烨上前,正视着贺兰舒,语气强硬。
贺兰舒看着皇甫天烨,“有你们这样的亲人,清会很开心。”
三日之后,皇甫临清的印堂处渐渐浮现浓浓不祥的死气,无论多少珍贵的药材喂下去,皆是无效。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们早已经疲惫不堪,而明帝更是因此龙颜大怒,责令一干太医,让整个太医院人心惶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