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这人还一身冷厉气质,看着像煞神。
宿洄抱紧被子,忍不住发抖。
郁怀白关掉台灯,室内一片漆黑。
他躺在宿洄旁边,两人共用一床被子,身体没有任何接触。
郁怀白闭上眼睛,准备入睡。
不一会儿,他又把眼睛睁开了。
旁边的人抖得太厉害,带的他身上的被子都跟着抖动。
郁怀白沉声道:“别抖。”
床铺安静两秒。
两秒后,整床被子抖得更厉害了。
郁怀白骤然翻身,隔着被子,把宿洄压在身下。
手掌摁住宿洄肩膀。
黑暗中,他看不到宿洄的表情,只能感受到宿洄微热颤抖的呼吸飘到他脸上。
郁怀白皱了下眉,突然凶狠道:“再抖,我亲你了!”
宿洄脸一白,赶紧抱住被子,不抖了。
翌日,清晨。
宿洄端坐在餐桌旁,低着头,等待审判。
按照书中剧情,今天郁怀白就会跟宿晨彻底翻脸,然后让保镖把宿晨强制送回宿家。
回到宿家后,作为没用的弃子,宿晨惨遭一家老小的冷落和辱骂,于是怒火中烧的宿晨把一切怒火转移到郁怀白身上,并于明天早上在盘山公路上谋划一场车祸,想假装“过失”把外出办公的郁怀白撞落悬崖。
结果就是宿晨车技不精,没撞到郁怀白,自己坠落悬崖,当场死亡。
宿洄当然不会开车撞郁怀白,但是如果就这么被送回宿家,他以后的日子,肯定不好过。
而且明天宿家就破产了。
覆巢之下,安有完卵?原身本就没有父母庇护,到时候破败的宿家人,肯定第一个拿他出气。
宿洄抿紧嘴唇,本就不聪明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。
失落中,郁怀白跛脚走路的声音逐渐靠近。
宿洄心里咯噔一下,下意识往后缩一下。
郁怀白拉开椅子,坐到他对面,接着从管家那要来一杯早茶。
茶香四溢,是杯上好的大红袍。
宿洄攥紧衣角,心提到嗓子眼,然后他就听见郁怀白用冰冷的嗓音说:“你爷爷刚才给我打电话,让我给你在郁氏安排个职位,你怎么看?”
宿洄:“?”
不是要送他回家吗?
他抬起头,清亮的眼眸中镀上一层茫然。
郁怀白双手交叉搭在桌上,整个人体态悠闲地往后靠住椅背,声音缓慢,没什么情绪:“你爷爷说,为了早点让你进家族企业历练,今年高考都没让你报志愿。现在我们已经是夫夫了,干脆让你来郁氏,毕竟郁氏要比你们宿兴夜寐好得多。你觉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