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觉得自己可能猜错了,白毛小子不是老冬狗子。
但他究竟是谁呢?
她在前两世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。
她对这个白毛小子越来越好奇了。
雪橇很快到了白志勇下套子的地点。
“这种套子的法子你还记得吗?”白志勇一边摆弄着手里的东西一边问白杜鹃。
“记得,我爹教过我,说是叫下闸。”
她小时候跟着爹一块上山溜趟子的时候学过。
找一个空树筒从中间劈开,让它变成两个半圆的瓢形。
一半中间凿个眼,上面支闸柱,把销栓伸到前面,再用一个立木支撑住,“闸”就做好了。
野兽从洞里出来时经过“树筒”,只要触动里面的销栓,上半边重木瓢就会掉下来,压在野兽的腰上,让野兽动弹不得。
这种用闸狩猎又叫“下闸”,专门逮兔子、貂儿之类钻洞的动物。
白志勇俯身从前几日下好的“闸”里掏出一只兔子。
绑好兔子后,他在附近重新又找了个洞口,把“闸”支好。
他们一共找了六处“闸”,只有四处“闸”里有猎物。
一共得了四只兔子,也还不错,白杜鹃相当兴奋。
到了溪流处,白志勇停下来休息,顺便让她处理干净这些兔子。
“我去那边看看,还有几处闸,你腿上有伤就不要过去了。”白志勇拄着根雪杖独自离开了。
白杜鹃展开一块兽皮铺在溪流边的石头上,坐在上面处理兔子的内脏。
不远处的树丛里有野猪的哼哼声。
四眼和黑虎很警觉,但并没有摆出攻击状态,看来那只野猪比较小,不够成威胁。
白杜鹃用匕首划开兔子腹部,内脏全都归了四眼和黑虎。
两条狗几口就吃了个干净,意犹未尽地舔着鼻子。
它们并没吃饱,早上它们甚至还没有吃东西。
此刻的它们是饥饿的,但它们知道剩下的兔子肉属于主人。
主人不给,它们就不能讨要。
四眼和黑虎安安静静地蹲在结冰的溪边看着白杜鹃熟练的处理兔子。
白杜鹃收拾完兔子后用皮绳绑了几圈丢进竹筐。
四眼突然竖起耳朵,转头向山林一侧。
风中隐隐传来女子的声音。
“铁军哥,这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