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什么体育生,但是天赋异禀,从来不锻炼,却肌肉强壮,气力不凡,乃是天生的达克圣体。
徐真人走到坛前,点了一把香插进香炉,又取来一只空碗放在台上。
左手大拇指的指甲在鸡脖子上一划,抓住公鸡的脖子左右一拧,便将鸡头卸下,鸡血流了满满一碗。
他将死鸡往边上一扔,拿起一支毛笔,双手掐诀,横笔过顶,念道:
“庚子年六月初九,弟子起坛一座,拜请茅山大法主大显威灵。仙法妙诀过肝肠,神功护体显金光。”
他叽里咕噜念了几句咒语,将毛笔沾了鸡血,在黎谱身上画起鬼画符来。
“祖师为你神光,神光照亮满天苍。白纸做你脸,彩纸做你身,未开光便是纸,开咗光神通广。开你左耳通地府,开你右耳察阳间。开你口舌念神咒,开你十指录神符。神兵听号,妖邪丧胆,急急如律令。”
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,画符画了十几分钟,鸡血丝毫不见凝固,犹如红墨汁一般画满了黎谱的全身。
而那把香升起的青烟,也始终在二人身边盘绕不散。
待到徐真人画到最后时,黎谱隐隐约约似乎在青烟后看见了什么,影影绰绰,有十八道影子。
徐真人累得满头大汗,说道:“我派法术,主二十一种花字,所有法术都从这二十一花字里来。现在全在你身上了。”
黎谱道:“师父,你看起来很累,要不要歇会?”
徐真人一抬手,道:“你已经洗身入道,念头应当连入本派的茅山大法界。”
黎谱点头道:“我好像看到十八位老师公了。”
徐真人喜道:“未传法,先见神,你还真是招师公喜欢。那就一鼓作气给你过教吧。”
他从法坛桌台下拖出一个竹箱子,从中取出一条红绸布。
一头压在坛上,一头裹在黎谱胸背,在人坛之间形成一道“桥”。
徐真人点起一炷香,喝道:“我乃茅山辅驾大先锋,架桥铺路第一功!斩妖降魔无不能,谁人敢过一匹红!坛下来者何人?”
黎谱接道:“弟子后进末学黎谱!”
徐真人又道:“所来何事?”
黎谱道:“来拜茅山大法教!”
“拜教何事?”
“拜教学法!”
“入我教中受仙法,太上老君传真诀。七十二变妙无穷,铜皮铁骨威名扬!法不轻传,欲入我教,先受三刀!”
徐真人左手拿起一把菜刀,右手把香立在红布上,自坛一路滑向黎谱,塞入他口中。
“跺脚!”
黎谱听令一跺脚,只觉得两股异样的凉气,分别自红布和地面而来,灌入他的口鼻和脚心,流转全身,皮肤上不自觉就竖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。
徐真人一刀劈在黎谱胸前,斜着一刀划过:“一刀开你胸,前尘往事忘心头。”
这把菜刀打磨得十分锋利,这一刀切得也不轻,奇怪的是刀锋所过之处却连油皮都没有破。
徐真人绕到黎谱身后,在他背上来了一刀:“一刀开你背,铁板在身无避讳。”
最后一刀劈在黎谱顶门。
“一刀开你头,开你法门授神通!弟子黎谱,你已正式入我法教,祖师爷传你神功护体,拜谢祖师!”
黎谱接过线香,学徐真人举过头顶,拜道:“弟子黎谱,坛前拜谢茅山祖师!”
待他插香入炉,徐真人抓起之前那大把香,在黎谱腰间烙下一朵花印。
传法过教的仪式便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