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氏脸色越发难看,怒斥,“你胡说八道!我原本还想给你们留几分体面,哪怕退亲,至少做到明面上客客气气。你们非但不领情,还倒打一耙,把错处归在我儿身上?”
“看来你们是想撕破脸了!和我定远侯府断了往来,既如此,我们也不必为你们遮掩了,就让天宁城的老百姓来评评理吧!”
薛氏是想把退亲的事闹得人尽皆知,坏了她的名声。
窦文漪冷笑,“薛伯母,你想拿谢世子的仕途做赌,就尽管去闹,我求之不得!”
反正事情闹大了,吃亏的是窦茗烟,她可不想替她遮丑。
薛氏一噎,还想怼她,可见她底气十足,反倒是谢归渡态度愧疚,不禁有些心虚,一肚子火又憋了回去。
窦伯昌面色森冷,“好了,退亲就退亲,别生事端!”
这时,管事拿着聘礼单进来,禀道,“侯夫人,我们的聘礼已经点齐了,现在就搬回去吗?”
“搬,都给我搬回去!”
翠枝也跟着进来,“姑娘,你要的金饰。”
窦文漪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薛氏,“薛伯母,可认得这三金。”
薛氏气得吐血,脸色难看极了。
谢归渡的聘礼里面包含着三金,金钏、金鋜、金帔坠,按照大周习俗,像他们这样的家世都会采用足金精心打造。
不知薛氏是出于什么心理,竟用铜镀金来鱼目混珠。
上辈子,这些金饰又随着她的嫁妆一起回到了定远侯府,她也是无意发现的,自然也告诉了谢归渡,可他根本不信。
薛氏还说她故意挑拨他们母子关系。
她和谢归渡亲事就好像铜镀金一般,假得不能再假,从一开始就注定悲剧的结局。
窦文漪鄙夷地瞥了她一眼,“这可是你们送到府上的,不是纯金,而是铜镀金的。可千万当面点清,免得你们说我们调包你们的聘礼。”
“早就听说定远侯府靠媳妇的嫁妆补贴过活,连根五十年的人参都买不起。希望薛伯母能找一个多金听话的儿媳。”
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,堂堂侯夫人,眼皮子这般浅吗?
定远侯真的快揭不开锅了?
窦文漪上一世带了丰厚的嫁妆嫁过去,为谢家又补贴了多少。。。。。。可换来的又是什么?
薛氏气急败坏,啪一声,把茶盏摔在了地上,叫嚣,“我看你们能得意到几时,不就是个太子妃嘛,说不定还有良娣、宠妾、到时候有你们哭的!”
"都是死人吗?还不快搬!”
薛氏摔了茶盏,就意味着,断绝往来。
窦文漪松了口气,万幸,她终于不用嫁给谢归渡了。
谢梦瑶和谢归渡赶来时,恰巧看到这一幕,谢梦瑶幸灾乐祸,是来看戏的。
而谢归渡有心想要阻止,眸光恳切,“漪儿,我们再谈谈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