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给过碧荷机会了,若是她非要执迷不悟,也休怪她不念主仆情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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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贵妃生辰这日,热闹非凡,不曾想却有舞姬行刺皇帝,若不是徐昭仪替天子挡了一刀,后果不堪设想。
那舞姬虽当场毙命,天子震怒,所有舞姬都被打入天牢,内务府一连被斩杀了十几个人。
一时间,宫中人心惶惶,人人自危。
就连最受宠的谭贵妃也受到波及,不仅收回了代管后宫的职权,还被勒令禁足反省,反倒是远在紫竹山庄避暑的章淑妃被一道圣旨又匆匆叫了回来,由她和贤妃暂管后宫。
天朗气清,东宫,朝华殿内一片祥和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殿下,那刺客的身份已查明,确实是北狄派来的细作。”
“那些舞姬都是内务府挑选出来的,谭贵妃执掌后宫多年,如何能脱得了干系?出了这么大的茬子才被禁足?要不要让人上折子弹劾?”
“不妥,皇帝待她还是有几分旧情啊。”
东宫的幕僚和心腹们议论纷纷,各抒己见。
裴司堰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揍着一本密揍,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,“不必轻举妄动,今日就先到这里,都散了吧。”
他和睿王斗得如火如荼,万没想谭贵妃如此倒霉,竟败在北狄的细作上。
可惜,不管是巧合还是运气,裴司堰从来不信。
难不成,这世间真有人可以趋吉避利,窥探天机?
北狄人狼子野心,想要刺杀天子,引得大周内乱,想要办成此事必定买通了不少大周权贵,谭贵妃一手把控后宫,也是时候大换血了。
看样子,说不定还要打仗!
“给刑部传个话,要他们该怎么审就怎么审,莫要牵扯无辜。”
裴司堰给安喜公公下了指令,顿了顿,又道,“让章承羡进来!”
章承羡步入殿内,规规矩矩地坐下,宫中的事他早已经听说,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。
裴司堰捏了捏眉心,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审视,“是你提议让淑妃去紫竹山庄的?”
“你可知,徐昭仪所坐的位置原本应该章淑妃坐,若是她没有去紫竹山庄,如今躺在床榻上的人就应该是她。没看出来,你还有趋吉避凶的本事?”
“说说吧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章承羡对上裴司堰那肃然的眸光,心口一滞,吞了吞口水,“懿安公主晚间容易惊醒,我就提议让姑母带她去皇家别院小住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章承羡,懿安公主毛病是一天两天吗?”
裴司堰的声音平静如常,落在章承羡耳朵,却压迫感十足。
他一阵心慌,支支吾吾,“是窦四姑娘提议的。。。。。。上次西苑落水的事,姑母帮了她,她心存感激投桃报李,就主动给我提了提。她医术了得。。。。。。不会害我们的,这不,就帮了我们大忙吗?”
裴司堰心中惊诧,声音拔高,“你把懿安公主的病症泄露给她了?”
“我没有啊——”章承羡脱口而出,说完才知自己失言。
糟糕!
他怎么说漏嘴了?
面对这位爷,他早就应该有所警觉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。。。。。
他好像犯了一个大错,是不是把窦文漪给卖了?
章承羡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,倏地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,“我想求娶窦文漪为妻,还望殿下成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