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还肯……还回来。”
他轻声说着,像是在梦里。
他打开绒盒,手指一瞬僵住。
——那枚结婚戒指,静静地躺在丝绒之上。
没有一丝划痕,和当年他亲手为她戴上时一模一样。
银面柔光,内圈刻着那四个字母:
l≈s
他想起她当年笑着问:“l0ve≈si1ence?”
他说:“不,是‘li≈shen’。”
那一刻,他的指尖微微颤抖,像是触碰到了时间深处那道被反复重温的伤口。
他小心地将戒指拿起,扣在指尖之间,看了很久很久。
窗外阳光透过窗帘缝洒进来,斜斜落在他脸上,也落在他手上的戒指上。
他像是从那枚戒指里,看见了很多画面:
她在厨房煮面,抱怨他“只会霸道”;
她在病房沉睡,他守在床前整夜没合眼;
她在董事会上挺身而出,挡住所有质疑;
还有她哭着问他:“你信我一次,行不行?”
这一年,他不是没想过去找她。
可每当他打开机票预订页面,准备前往伦敦的那一刻,他又收起了所有念头。
他知道自己曾错得太彻底,曾把她逼到绝境。
现在的她,终于站在属于她的位置上了。
他怕——他的出现,会是她的阻碍。
可她寄回了戒指。
不是斩断。
而是,在以一种独属于她的方式,结束这段关系。
温柔、克制、干净。
他将戒指轻轻戴在左手无名指上。
这一刻,他没有任何仪式,也没有人作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