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你在开会。”
她转回头看他,目光犀利:
“你以为我会在乎你是在开董事会还是在处理公关?”
“沈君泽,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,你选了沈氏。”
“我不怪你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终于清楚了你最真实的优先级。”
他像是被扇了一巴掌,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。
“我不是不想选你,”他低声说,“我是太晚明白你早就不再需要等待。”
她看着他,声音温柔而冷静:
“不,我不是不需要。”
“我只是不再允许自己‘等’。”
“因为等一次失望很疼,等第二次就麻了,等第三次,就连心跳都会骗自己‘没关系’。”
他一步步走近,像是带着满身的悔意朝她靠近。
“雪菲,我今天来,不是求你原谅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想再看你一眼。”
“哪怕你再也不原谅我,我也想把我最后想说的话,说完。”
她低头,淡淡一笑,打断他:
“你不用说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,我都不会记得了。”
“就当——你从没来过这间病房。”
他说不出话了。
她没有骂他,也没有赶他。
可她说的每一个字,都像是用刀片在他心上划开的缝隙,然后用冷水灌进去,一遍又一遍冲刷。
她将那份他手中的纸接过来,看了一眼,是一份“个人抚养权补充声明”。
他写明了愿意放弃一切沈家对孩子的索求,承认孩子的归属权只属于她。
她看完,轻轻放下。
“现在已经不需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