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的光透进来,曲又云的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,便被来者的身形挡了个严严实实。
熊儒那傲人的身材到哪都是一道标志性风景线。
曲又云手指一勾,垫门的毛衣收回来搭在腿上,柜门合上了,没发出一点响动。
曲又云心安理得地躺下。
与此同时,柜门外,熊儒也重重的把自己摔在床上,他有点累了。
曲又云听着那震天响的动静,皱眉一抖,发自真心地为床担忧。
曲又云留心听到外面熊儒爆了一声粗口:“哎哟卧槽!”
他忘了自己裤兜里还揣着两个砂糖橘呢,泰山压顶般的一扑而下,两只小橘子瞬间爆浆,黏叽糊啦弄在床单上。
他火急火燎跳起来,把弄脏了床单扯下来。新床单在柜子里,熊儒平时经纪人兼老妈子干习惯了,准备直接上手帮他收拾了这一套。
他的手伸向柜门的那一刻,冥冥中不知道有什么邪门的感应,右眼皮狠狠一跳。
拉开门——
那一瞬间。
意料之外地看见顾言昭卧室的柜子里横了个女人,身段玲珑。
熊儒脑子里嗡的一下炸了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趁大脑当机的时候,熊儒的喉咙不受控地发出了那种类似于尖叫鸡的声音。
曲又云手肘一撑,咬牙直起身就是一脚,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力气,熊儒向后趔趄了几步,一屁股坐回床上。
曲又云面色不虞,盯了他几秒,双腿搭回柜子里,不疾不徐给自己带上了门。
……
客厅里,顾言昭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。
李颂也奇了,回头望:“什么动静?”
顾言昭心道要糟,站起来捂住脸。
李颂注意力全集中在声音的源头,没注意顾言昭异于寻常的反应。
熊儒从卧室里探出一个头来,手里提着一个脏衣篓。
四只眼睛齐齐望向他。
熊儒打了个哈哈,说:“抱歉哈,顾,我不小心把桔子挤烂在你床上了,我给你洗洗,洗衣机在哪呢?”
顾言昭僵硬地指向阳台的方向。
熊儒提着脏衣篓就过去了,在李颂的视线死角处,狠狠地剜了顾言昭一眼。
李颂其实今晚还有别的局,约了几个好朋友,晚上得了闲,九点开喝。他看时间差不多了,告辞准备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