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才发现,一个人依赖另一个人的时机,真的好难说。
直到我听到玄关处有动静,我本来以为是做梦,随着动静越来越大,我赶忙穿上拖鞋下了楼。
看到薄芷正进来,穿着一身银白色的休闲装,他嫌少穿白色,这样的颜色衬得他整个人身材欣长,年轻了好几岁。
他手里甩着车钥匙,眉眼被灯光渲染得有些慵懒和随意。
我就那么看着他,“薄芷”“薄芷”的叫他,然后一步步下楼。
他也看到我,居然一脸惊奇的样子,“你怎么在这?”
我无语了。
“傻了啊你……别告诉我你失忆了!”
他本来是皱着眉头的,可是很快便眉头舒展开来,薄唇轻轻挑着,声音慵懒磁性,带着一点点的沙哑和玩味,可能是被夜色渲染的缘故。
我听见他叫我的名字,叫我萧茴。
我再也忍不住,飞快下了楼,不得不承认两天不见我真的好想他啊!
“我原谅你了,不跟你生气了!”
我抱住薄芷的腰,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的怔愣。
“唉……我感觉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呢,以前我从来没这么依赖过一个人的。”
我自顾自地说,一边抱着他的腰,把脸埋在他胸膛里,蹭了蹭。
他身上有干净的洗衣液的味道,这个味道我从未闻到过,类似于薰衣草,但当时我也没想太多,只是觉得或许是他在酒店里面用的洗衣液吧。
“松开。”
他突然不耐烦地扯开我,语气不悦。
从我这个角度能够看到他通红的左耳朵根,我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指着他的耳朵,“你害羞了,嘿嘿嘿……真神奇。”
“你给我闭嘴。”
“唷,还真的害羞了?”
我忍不住揪了一下他的耳朵尖。
他却像是触电般的弹开,不悦地朝我吼,“萧茴!”
“啊在呢,叫那么大声做什么?”
他猛地瞪了我一下,突然转身走掉了。
“砰”的一声甩上门,声音很大。
我疑惑极了,好端端的,他怎么了?!
精神分裂啊?!
我转而又回房间睡觉去了。
翌日一大早,我感觉脸颊痒痒的,嘴巴也痒痒的。
“唔别闹……”我嘟囔了一句,“大黄你起开……”
以前小的时候家里养了只狗,柴犬,叫大黄。
我特别喜欢大黄,对大黄比对自己亲弟弟还好。
可是后来大黄死了,是为了救我弟萧苛,挡在萧苛面前,被车撞死了。
我睁开了眼睛。
映入眼前的是薄芷放大版的俊脸。
正一下下啄着我的嘴唇。
“二草……”他的声线很温柔,眼神亦是温柔得很,同昨天晚上吊儿郎当的神色完全不同。
我就这么看着他,看着他温柔似水的眉眼,在清晨显得光艳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