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仲武见到小两口过来,笑眯眯的说道:“錡儿、鸾儿来了!”
折可鸾赶紧曲身行礼,恭敬道:“可鸾见过公爹,公爹万福!”
刘錡叉手道:“孩儿见过爹爹。”
明月早就等候在旁,用茶盘端上一杯茶水,递给折可鸾。折可鸾双手接过,面对刘仲武端过头顶,道:“可鸾给公爹敬茶!”
刘仲武笑道:“好好好!”接过茶水一饮而尽。旁边刘贵端上一个木盘,里面摆放着十锭大银,刘錡心想,这就是“敬茶费”了!
折可鸾双手接过,道:“可鸾谢公爹赏赐!”
三日送食、七日拜门。这几日自是大宴小席不断,癿秋手下的羌兵和刘錡的亲兵俱是吃的开心,刘錡特地关照不准区别对待,一视同仁。蕃兵向来备受宋人歧视,蒙刘錡诚心对待,内心极为感激。
癿秋和明月每天吃住俱在一处,癿秋看着刘錡和折可鸾手拉手形影不离,满眼都是羡慕之色。明月一旁见了,心中更是酸楚,她甚至有预感,癿秋早晚也会走进刘錡的心里。她在心里暗叹自己出身卑微,折可鸾就不说了,豪族世家的女子,癿秋虽说是羌人,好歹也是部落头人家的女儿,自己的身份也无法与其相比。
每每想到此处,明月都不禁暗自落泪。
如此热热闹闹的过了半月,刘仲武把刘錡叫去,递给刘錡一封信,是高俅寄来的。信中说,在童贯的怂恿下,赵佶已下定决心再次发动横山战役。枢密院河西房已着手制订方案,预计不出数月,战事必起。
此时已是政和六年的八月,留给刘錡的时间并不多。
刘錡问道:“以爹爹所见,此次用兵,当从何处下手?”
刘仲武沉吟道:“官家既欲全面夺取横山一线,应仍采取东西两线作战方案。会州处于中间位置,就看主攻哪边了吧!调我们秦凤军去哪边参战都有可能。”
刘錡说道:“巩州那边,目前训练了战兵5000人,辅兵2000人,另有羌骑800人,只是未经战阵,应作为后援为好。”
刘仲武点头道:“这个自然。我看兵部至今未给巩州兵马司下发禁军员额,恐怕也是高殿帅关爱维护之意。”
刘錡摇摇头道:“此次战役浩大,童太尉胃口不小,动员兵力当不在少数。巩州兵马司恐怕不能置身事外啊!”
想了一想,刘錡起身叉手道:“爹爹,我还是尽快回巩州,早作安排!”
刘仲武点点头道:“錡儿言之有理,是该早做准备。这次给你调拨500张硬弓,支箭一并带回巩州。”
刘錡喜道:“多谢爹爹!”
折可存听闻刘錡即将回返巩州,前来告别。刘錡嘱咐道:“可存兄,横山战事将起,折家军恐为主力,战阵之上,一定保重!”
折可存哈哈一笑:“九郎放心。可鸾是待在会州还是与你一同返回巩州?”
“鸾儿这次跟我先回巩州,再找机会回汴梁面见母亲。”刘錡道。
折可存点头道:“既如此,哥哥我也返回府州,下次见面,可得让我抱上小外甥!哈哈哈!”
两人拱手告辞。刘錡不敢耽误,立刻启程奔巩州而去。
一行人刚回到巩州,李椿年就过来告诉刘錡,前几天收到兵部公文,巩州兵马司所募青壮,全体转为禁军编制,归属秦凤军辖制。
刘錡心想,果然是这样。问道:“消息还没通知大家吧!”
李椿年道:“自然须督监亲自宣布!”
“嗯~,这样,椿年,你负责通知各营得正、副将,今晚设私宴。”刘錡道!
“诺!”李椿年领命而去!
李椿年前脚刚走,胡奎后脚就到。
“督监,幸不辱命!”胡奎笑着拱手道。
200支火枪,2000支子铳,发纸壳弹。骑军营的马蹄铁全部装好。各种火雷的陶制容器还在源源不断的制作中。陇西的制陶业本就发达,陶工很多,制造这种要求不高的粗制陶器简直就是手到擒来。
刘錡十分满意,对胡奎说道:“火药原料供应得上吗?”
胡奎说道:“军器监定期从西京广备攻城作送来的火药、猛火油数量充足,库存足够,只是火药需要按督监所授方法重新加工。”
“嗯~,安全、保密!这是底线!”刘錡说道:“晚上来议事厅,我设宴!”
胡奎躬身应诺!他知道,这是刘錡已经把自己看做是心腹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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