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「演员」,多是从生活穷困者挖角而来。
「游民也一样。如果是完全习惯那种生活的人就没办法,但我这种半吊子就颇受器重。」
只要把外表打理干净,看起来就像鼓足劲要首次购屋的上班族。
「要买的是住宅,所以不能找年轻人。同样是『演员』,从学校退学,也没有工作,想要吃喝玩乐的钱而四处游荡的年轻人,顶多只会被找去做手机或消费者信货的诈骗。」
「当时你常接到这种有赚头的工作?」
他点点头。「我想尽快脱离那种生活。即使得少吃几顿饭,我也会注意自己的穿着,保持清洁。所以高越那种人一眼就看出:啊,这家伙一定会上钩。」
足立说,高越胜巳并非住宅贷款诈骗的首脑,而是底下受雇的工作人员。
「那家伙有自己的业绩要顾。做的虽然是诈骗,还是有业绩要求。」
「你知道诈骗集团的母体是怎样的组织吗?」
「原本好像是代理店。高越喊社长的那个人,乍看之下是个和善的大叔。」
足立跟那个人讲过一次话。
「只要干一笔差事,就算是我这种傻子,也知道自己成为住宅贷款诈骗的爪牙。所以,我向社长抗议怎么可以这样,不料‐‐」
社长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。
「不是生气或恐吓你?」
「就是啊,他露出像小孩子般快哭出来的表情。」
‐‐比起我们,那些银行员干的勾当更恶质。
「他说,我们是在为那些被银行害死的伙伴报仇」
事实如何,不得而知。那可能只是诈欺师操纵别人的话术,但对当时的足立则生似乎效果十足。
「你做了多久?」
「也没多久,我当演员总共上阵三次。」
这样算多的。
「因为怎么样都会被监视器拍到,不管是变装或留胡子,三次已是极限。大部分的演员都只做一次,拿点钱,用过就丢。」
高越等人的集团在首都圈四处流窜作案,但社长似乎是从关西过来的。
「社长的上面,是不是还有什么人?」
「社长的上面?」
「这样说挺怪,就是幕后黑手。」
足立笑出声。「即使有,也不会出现在我这种小喽罗面前。」
这倒也是。
「不过,或许跟黑道帮派有关。」
「有没有人负责训练你们这些演员?」
「我的时候是高越,还有他喊『前辈』的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