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眉指了指庙门外:“就是刚才那些盗墓贼,被我用‘戏腔狮吼功’震晕了,现在堵在门口要赔偿呢!说我震坏了他们的‘摸金符’。”
众人出去一看,果然有五个蒙面人捂着耳朵蹲在地上,为的那个举着半块碎成渣的木牌:“赔钱!这可是正宗摸金符,值十两银子呢!”
柳韵涵瞅着那木牌上歪歪扭扭的“摸金符”三个字,怎么看都像用村口老槐树刻的。十师兄却认真地问:“班主,您这狮吼功这么厉害?比我吐火还响?”
“那是!”柳如眉得意地清了清嗓子,“当年我在幽冥地府唱戏,连十殿阎罗都夸我嗓音洪亮……”
“停!”柳韵涵赶紧拦住,“先解决麻烦。九师兄,您身上有银子吗?”
穆云摸了摸口袋,掏出几枚灵币:“只有这个,凡间银子没带。”
为的盗墓贼一看灵币,眼睛都直了:“灵……灵币?这玩意儿能买多少糖糕?”
柳韵涵忍住笑:“一枚灵币够你买一百斤桂花糖糕,够赔你的破木牌了吧?”
盗墓贼们立刻点头如捣蒜,抢过灵币就跑,连滚带爬地消失在街角。柳如眉哼了一声:“算他们识相!走,去戏楼!”
到了戏楼,柳如眉立刻支起戏台,穆云则在后台给她端茶倒水,十师兄抱着糖糕蹲在角落吃得不亦乐乎。柳韵涵看着这对欢喜冤家,突然觉得比在丹房炼药还累——九师兄找老婆,十师兄找吃的,她夹在中间当跑腿,妥妥的社畜命。
“师妹,”穆云突然凑过来,“你说如眉这次能安分几天?”
柳韵涵看着台上甩着水袖唱《白蛇传》的柳如眉,只见她一个转身,头上的珠花飞出去,差点砸中十师兄的脑袋:“九师兄,您还是先想想怎么把她的珠花收好吧,不然下次跑丢了,您得拿珠花当寻人启事。”
正说着,柳如眉唱到动情处,突然指着台下的十师兄:“好你个法海!阻我姻缘!看我水漫金山……”她随手一甩,戏台上的“浪花”(其实是蓝绸布)呼啦啦全盖在十师兄头上,把他埋成了粽子。
“咳咳!班主!我是老十啊!”十师兄在布里扑腾,“不是法海!”
柳如眉一愣,赶紧收了绸布,笑得前仰后合:“哎呀错了错了!十师弟你这贪吃样,跟庙里的馋嘴和尚似的,难怪我认错!”
穆云无奈地叹气,柳韵涵却笑了。虽然找人心累,还差点被当成法海淹了,但看着柳如眉活蹦乱跳的样子,穆云飞眼里重新亮起的光,好像这社畜的奔波也有了点意义。
戏演完,柳如眉揣着戏班给的赏钱,拉着穆云飞就要走:“走!去下一个地!听说那里有个‘鬼市’,适合排新戏《聊斋》!”
穆云哀嚎:“如眉啊!咱们回太极宫好不好?师尊说要给咱们办‘夫妻和合宴’……”
“不去!”柳如眉叉腰,“除非你给我买十斤桂花糖糕,再把你那本《万法归书》给我当戏本!”
“行!都给你!”穆云立刻答应,生怕她又跑了。
柳韵涵看着这对冤家拌嘴走远,十师兄凑过来,嘴角还沾着糖糕渣:“师妹,九师兄家班主真有意思,比人鱼公主好玩多了。下次她再跑,我还帮着找!”
“你是帮着找糖糕吧!”柳韵涵白他一眼,“走了,回太极宫!我得赶紧炼炉‘安神丹’,不然下次九师兄哭坏了书,又得让我抄书赔他。”
两人御剑升空,凡间的灯火在脚下闪烁。十师兄啃着最后一串鱿鱼丝,突然说:“师妹,你说咱们天天给师兄们擦屁股,啥时候是个头啊?”
柳韵涵看着天上的星星,想起二师兄的灵脉、十师兄的鱿鱼丝、九师兄的戏班老婆,突然笑了:“等哪天你不再把糖糕渣当宝贝,我不再把丹炉当饭碗的时候吧。不过现在……”她拍了拍十师兄的肩膀,“先帮我把丹房的火生起来,明天还得给师尊炼‘醒酒丹’呢!”
十师兄哀嚎一声,但还是乖乖加飞向太极宫。丹房的灯火在远处亮起,像颗温暖的糖糕,等着他们这对社畜师兄妹回去“品尝”。也许修仙路上少不了鸡飞狗跳的寻人记,但只要有麻辣鱿鱼丝和糖糕渣,这社畜的日子,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。
嗯,下次得提醒九师兄,给柳师姐的糖糕里加点“防跑符”——虽然可能会被她当成新戏服的点缀,但总比天天满山跑强吧!社畜的智慧,不就是在鸡飞狗跳里找乐子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