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士,还有什么想问的吗?”
潘克赫斯特:“……”
无言以对。
陆时笑,
“你不问的话,那我来替你问好了。你肯定疑惑,为什么明明厌恶亨伯特的行为,却仍要让洛丽塔难产而死。一次新生、一个好的结局,不是更好吗?”
潘克赫斯特根本没想那么多,
她下意识地点头,
之后,又反应过来,担心这是陆时的陷阱,遂连连摇头。
陆时看得想笑,
“女士,你不必如此谨小慎微。反正你已经在博物馆是过街老鼠了,对吧?”
潘克赫斯特脸色阴沉,
心里很不爽,
但又不得不承认,陆时的优势太大了,掌握绝对主动,
现在不过是猫逗老鼠的游戏罢了。
她沉声道:“陆爵士,这种话就不要讲了吧?无非情绪的宣泄,有任何实质内容吗?”
陆时耸耸肩,
“也不知道是谁先宣泄情绪的?”
一句话怼得对方的脸一阵红、一阵白。
其他人又开始起哄,
喝彩声、笑声、嘘声四起。
陆时摆摆手,
“我们说回刚才的问题。各位,有读过尼采的吗?”
参观原稿展厅的人中,文艺青年不在少数,但对于尼采大多是走马观花,
没办法,哲学和美学研究起来都很枯燥。
这时,夏目漱石的导师史密斯开口了:“陆教授,没想到你是非理性美学的拥趸啊。想想也是,《狩猎》、《朝闻道》这些,某种程度上也算悲剧。”
对于他的话,懂的人自然懂。
但现场大部分人不明白,
有人问:“老绅士,能不能解释一下?”
史密斯清清嗓子,
“尼采的非理性美学中有一个很重要的论点――悲剧,是快感的源泉。”
此言一出,现场大部分人心里是不认可的,
但又没人反驳,
谁叫这是人家尼采说的呢~
史密斯轻笑,
“我知道大家不理解。一般来说,悲剧的主角是英雄,或者让人动恻隐之心的人,悲剧的故事便是他们受难的过程。”
有人说:“我不太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