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洁白的天鹅,会翩翩起舞。
&esp;&esp;画面一转,他看到身边站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孩子:“浔安哥,我哥他没了……”
&esp;&esp;声音很朦胧,画面破碎杂糅,光不见了,有老鼠从他胳膊上跑过去。
&esp;&esp;好痛……全身上下每一处皮肤都疼,仿佛烈火灼烧着后背。
&esp;&esp;再后来,有人问:“文身吗?”
&esp;&esp;“文。”他说。
&esp;&esp;“文什么?”
&esp;&esp;“我要活着回来见你。”
&esp;&esp;画面再次变换,让人窒息的海水涌进他的鼻腔,他无法呼吸,又被人拉出水面……
&esp;&esp;手里的证件照融化成泡沫。
&esp;&esp;徐司前,从此他叫徐司前。
&esp;&esp;不,他是周浔安。
&esp;&esp;他全部记起来了,关于另一个自己的所有事情。
&esp;&esp;小霜同学,原来,我真的爱你很久很久。
&esp;&esp;混沌与现实交错,梁轶之还在打他。
&esp;&esp;好痛……
&esp;&esp;秦萧试图阻止梁轶之的兽行,他咬牙切齿道:“梁轶之,你也该恨我,你妹妹是我亲手解剖的,我划开了她的肚皮,切开了她的肠胃,测定死亡年龄时,我还煮了她的骨头。”
&esp;&esp;“你说什么?”梁轶之猛地丢开周浔安,起身,拔枪上膛,指向秦萧,“你们这些该死的警察!”
&esp;&esp;“梁轶之!”凌霜发疯似的冲镜头大喊,“你别冲动!有话好好说,你到底想要什么。”
&esp;&esp;梁轶之当然没忘记,杀害梁佑宁的,正是这个女警察。
&esp;&esp;就这样杀了周浔安和秦萧,未免太过便宜。
&esp;&esp;他松开秦萧,踱步至镜头前,居高临下地问凌霜:“既然你两个都心疼,我就给你一个机会,他们俩人中间,你选择一个活下来。”
&esp;&esp;秦萧挣扎道:“凌霜,我是警察,有保护普通人的义务,选周浔安。”
&esp;&esp;凌霜捂着嘴摇头。
&esp;&esp;“小霜,选你师兄吧,他是你好不容易才有的哥哥。”
&esp;&esp;“不,不要……”她根本做不了任何选择。
&esp;&esp;“给你三秒钟时间,如果不选,我就一起杀掉。”梁轶之残忍催促。
&esp;&esp;“三、二……”
&esp;&esp;“我选……秦萧活。”说完,她看向屏幕里的周浔安,用眼神告诉他,我会和你一起死。
&esp;&esp;秦萧有些错愕地看向屏幕,这是凌霜第一次坚定地选择他。
&esp;&esp;梁轶之笑着举枪瞄准周浔安,却在扣动扳机前将枪口转向秦萧。
&esp;&esp;“不!不要!”凌霜大声呼喊。
&esp;&esp;一阵枪响之后,秦萧倒地,血珠喷溅在镜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