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哗啦一下打开了,无尤站在门内,满脸的泪,冲着林善信叫道:&ldo;你还要混儿到什么时候,什么时候!&rdo;
善信跨进门来,一把抱住无尤,道:&ldo;我怕你不要我了,很怕。&rdo;
&ldo;林善信,你就是个混蛋!你就是要把我弄的无地自容,见不得人,对不对?&rdo;无尤搡开他,哭着指责道。
&ldo;你要什么容,你这辈子除了我,你还想要什么容,不需要!&rdo;善信死命地搂着无尤,不肯放手。
&ldo;你是混蛋!混蛋!我怎么会嫁给你,混蛋!&rdo;无尤哭地泣不成声。
&ldo;好,我是混蛋,别哭了,我是混蛋。别哭,嘘,别哭了,宝宝会知道的,都是我的不对,都是我不对不该这么晚才回来,都是我没有守在你身边,都是我的错,别哭,别哭了。&rdo;善信越是说,无尤就越是哭的凶,善信只得抱着她,柔声安抚。
院子里站了一排人,纪守中、袁氏、袁嬷嬷、水红、以蓝,看着门前的两个人笑了起来,总算了舒了一口气。门外徐卫潜和有容也抹了一把汗,林元机和李氏把门前两个人搡了进来。谷翠关上门,林元机对着纪守中和袁氏道:&ldo;亲家,我们也门外待了几天了,能进去坐坐了吧。&rdo;纪守中点了点头,示意两位请。
漏雨的窝棚[]
那边正厅里,林元机和李氏、纪守中和袁氏在一起已经好一会儿了,又是上茶又是上点心,说说笑笑,好不乐乎。林善信抱着无尤回到无尤的闺房也好一会儿了,眼泪是擦了又擦,最后善信干脆就任她哭,这些日子的委屈似乎决堤一般的。一直到无尤摸水杯觉得渴了,才缓住了眼泪,自己擦了擦,说要洗脸。善信哪敢让无尤下床,他起身打热水,试了水温,拧好帕子,帮着无尤擦脸。然后又重新打了热水,放在床边,扶起无尤给她退下袜子,把无尤的脚伸进水盆里。无尤哭得头晕,任善信做这一切,洗好后,善信又细细地把水擦干,把无尤放进被窝,盖好被子。
&ldo;冷不冷,给你捂个烫包子吧?&rdo;善信把手伸进被窝试了下,问无尤。
&ldo;还好。&rdo;无尤应下,嗓子有点干干的。
&ldo;你看这眼睛红的。&rdo;善信用手指轻抚着无尤的眼睛,都肿成桃子了。
&ldo;还不都是你……&rdo;无尤本想狠说一些话的,看着善信那自责的样子在嘴边忍住了。
&ldo;是,都是我害的,你每次哭都是我害,我怎么就这么混儿呢,怎么就这么让人厌恶呢,怎么就老是让心尖尖上的人难过呢。&rdo;善信轻拍自己的脸颊,打给无尤看。
无尤看着他被袁嬷嬷打的淤血还在脸上一直没散去,这些日子必然也是没有打理,都青紫了,搡了他一把,道:&ldo;你走开呀!身上那么味儿,多久没洗了,脏死了。&rdo;
善信拎起衣领闻了闻,是有点味儿,但是嘴巴里却说:&ldo;你嫌弃我呀,男人哪有没味儿的,男人若是没有味儿不就成娘们了吗?&rdo;然后凑到无尤身上嗅了嗅,道:&ldo;还是我娘子味道好,香香的,想让人吃一口。&rdo;
&ldo;你快去洗了啦,真是的。&rdo;无尤把善信搡了好几下。
&ldo;好啦,好啦,我去洗了。&rdo;善信说着走出了屋门。
&ldo;小姐,这么就算过了?&rdo;以蓝站在一侧问无尤。
&ldo;以蓝,不然你还想怎么着?&rdo;水红端着药进来正巧听见以蓝的撺掇。
&ldo;我看着还要再让袁嬷嬷打一顿,然后再泼盆洗脚水,才算够!&rdo;以蓝恨恨地道。
&ldo;正一伯伯说要静养,我是什么都做不了了。&rdo;无尤看了眼还没倒的洗脚水,道。
以蓝心领神会,道:&ldo;没事,我来。&rdo;
&ldo;无尤,我是不是有身衣裳在你房里呢?&rdo;善信去耳房看了下没找到衣裳,就往这边问问看,&ldo;耳房那边没有呀!&rdo;
善信正要掀帘子,帘子就被掀开了,接着一盆水直扑周身,哐当一下水盆掉地,&ldo;呀,您怎么在门外呢?&rdo;以蓝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,却带浓浓的笑。
善信用手呼啦了下脸上的水,僵硬地抽动了下嘴角,道:&ldo;你故意的吧。&rdo;
&ldo;瞅瞅,多心了吧。我这不是倒水吗?怎能想着您正巧在门口呢?&rdo;以蓝强忍着笑。
水红打开窗户让无尤看林善信有多狼狈多么像落汤鸡,接着无尤爆笑出声,道:&ldo;巧了,正好多洗洗。&rdo;
水红把那身干净的衣裳递了出去,道:&ldo;姑爷,还撑着呢,快去洗吧!&rdo;
林善信扫了眼这三个女子,无奈地摇头:得,好男不和女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