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乌孙国在干嘛,看不懂呢?”我心不在焉地问。
“搞粮食外交,搅动风云呗。”
孔汾言简意赅,我这才明悟。乌孙国借着商路贸易,积累的财富全都用来屯粮。去年雪灾,趁着机会蚕食周边,手竟然伸进了玉门关。
妥妥的阳谋。
西域都护府找上门都没用,咋啦,我娶媳妇儿,犯你大汉朝哪条律法了?
这是有高人啊。
“先生?可有良策?”
呼噜声!
我睁大眼睛,问就装睡!偏不信他能睡成猪样!
果然,很快,又安静了。
我念动秘咒,进了幽冥界。
天机树下,今日没人作交易,静如秋水。
一袭身影飘然而至。
“不装睡了?”我咬着唇白他。
“那个人很帅,是么?”他反问。
“没,没先生帅。”我别过脸,想笑。
“想不想听西域的粮策?”他抖开折扇。
“嗯。”
“坐这儿!”他的扇子轻轻拍着大腿。
我眼睛看着他,板着脸,“干嘛,想勾搭有夫之妇?”声音轻颤,胸脯起伏。
我向前迈出一步。
孔汾不吱声,嘴角弯起,俊俏的脸上泛起微红。
卧龙辇骤然飞起,他一把将我横抱入怀,流星般划破虚空。
“孔呆子,出了幽冥界……不作数……”
“嗯!”
不知道飞了多远,眼前一条大河。
他缓缓停下,那条河幽光浮面,汩汩流淌。
“这是,哪儿?”我挽着披散开的长发,把那支骨杖簪子插进发髻,骨簪发出一缕皎洁的余晖。
“冥河。”他轻声道。
“听过么?一万年太久,只争朝夕。”他在我耳边轻语。
“嗯,听过。”我依偎着他的胸腔,心跳声有力、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