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琴师是来接她的?沈识珺受宠若惊。
“翟琴师就不怕我已经回宫,您站在这儿白等一场?这个季节,夜风还是很寒凉的。”
“我是认定你一准儿还没回宫才来的。”翟清说。
沈识珺不解,“翟琴师如何能断定我一定没回宫?”
“我记得你上回出宫探亲回来后曾说过,下回再回府一定要吃到令慈亲手做的粉蒸肉才回来。”
她说过这种话吗?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。
而翟琴师竟然记的这么清楚。
“难为翟琴师还记得。”
“起风了,你穿的单薄,咱们有话还是上车以后再说吧。”翟清说着便冲沈识珺伸出了手,“来,我扶你上马车。”
翟琴师要与她同乘一辆马车?
顾忌着男女大防,这恐怕不太好吧。
可不知怎的,她就是没法拒绝翟清的意思。
沈识珺红着脸,将手交给了翟清。
在翟清的搀扶下,走上了马车。
待翟清也上车坐定以后,马车便缓缓的驶离了长兴伯府前的巷子。
“长兴伯的病况如何了?今儿有跟伯爷说上话吧。”翟清和颜悦色的望着沈识珺问,那眼光温柔到足以让任何女人都溺死其中。
沈识珺不敢去看翟清的眼,只管低着头应道:“祖父病情危重,一日中至多有一两个时辰是醒着的,可即便是醒着也不认人,不说话。我回去的时机不巧,祖父一直都睡着呢。也是遗憾,没能让他看上我一眼。”
“别难过,下回一定能让伯爷好好看看你。”
沈识珺摇头,“短日之内,我是不预备再回府了。”
“怎么,莫不是你那几位叔叔婶婶又欺辱于你了?”
闻言,沈识珺没立即应声,在静默了片刻之后,她才忍不住反问翟清一句,“翟琴师似乎对我的事很清楚?”
翟清大方点头,“对要紧之人的事,我向来格外留心。”
要紧之人?她是翟清的要紧之人?
沈识珺心头一阵剧烈的震颤,本就泛红的脸颊这会儿更红了。
她该给翟琴师一些回应吧?
那么她该说什么呢?
感谢翟琴师的厚爱,还是别的什么?
“女伯的事,识珺心中可有决断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