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长公主,除了奴才以外,还另有两个人。”
“人呢?”
“回长公主的话,奴才与另两个人是轮流当差,眼下正轮到奴才当职,其余两人都在房里歇着。长公主是要召见他俩?”
“不必了。”卫泱说完,又四下环顾了一番。
心中的不忿又稍稍平息了些。
看来她母后也没把翟清重新珍而重之起来。
这很好,简直太好了。
她真迫不及待的要去瞧瞧翟清落魄又凄惨的样子。
“翟琴师住哪间屋?”卫泱问。
那太监遥手一指,“回长公主,翟琴师就住正殿。”
卫泱点头,便带着赵兴向正殿走去。
“长公主。”那太监追上前,“太后有吩咐,不许任何人私下见翟琴师。”
卫泱闻言,微微侧身,还算和气的与那太监说:“我人既然已经来了,就势必要见到翟琴师才肯罢休。自然,我也知道你有你的难处。这样吧,若事后太后追究起这件事来,你就尽管往我身上推就好。我保证,太后绝对不会为此事罚你。”
得了这话,那太监心里安稳了许多,便没再多言,目送卫泱主仆二人进了正殿。
相比外观的寒酸,这殿内的布置无疑精致讲究了许多。
抛去房间的大小不说,想必翟清应该在这里住的很舒服。
而她就是见不得翟清舒服。
原以为翟清在慎刑司受了那样一番酷刑,即便侥幸活下来,总要养上个月身子才能见好。
这会儿八成还卧床不起呢。
而叫卫泱意外的是,翟清不仅能下地了,还有心思在意自己那张脸。
卫泱进屋的时候,正巧撞见翟清独自一人坐在妆台前。
依旧是一身白衣。
明明内心那样污浊不堪,却偏爱白衣,真是讽刺。
“长公主驾到,翟琴师还不赶紧叩头接驾?”赵兴说,口气中稍带着些鄙夷。
翟清起身,却并未遵从赵兴的话给卫泱行叩头礼,只是行了一个躬身礼。
卫泱见状,却不气。
她看的出来,翟清并非故意与她做对。
翟清膝上有伤,他根本就无法屈膝跪下去。
即便勉强跪下,若没人搀扶他,他自己恐怕也站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