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海晨只是看了她一眼,然后就重新移开了目光,冷淡的说道:&ldo;我不记得了!&rdo;
严锦雯的心头剧震。
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失所望。
赵王妃和赵王都是倒抽一口凉气,诧异的回头朝他看去。
&ldo;你真的不记得了?&rdo;不抓出伤他儿子的那个凶手,她就永远都不能放心。
&ldo;嗯!&rdo;司徒海晨道,这一次,他谁都没看,只是很冷静的说道:&ldo;我本来是进宫来赴宴的,等开宴的时候在御花园那边的偏殿里休息,好像是有人在我的茶水里加了蒙汗药,再后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。&rdo;
不可能的!
当时自己遇到他的时候,他明明还有神智的。
严锦雯瞪大了眼睛,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。她不可思议的远远的看着那个自己爱慕了许久的男子,虽然心里很清楚,他之所以会这么说,那也绝对不会是为了袒护她的,可还是忍不住,那一瞬间,心中百感交集,有种又酸又涩的感觉不住的在心头
浮动。
有些时候,单相思也许都不是最坏的结果,可怕的是,在某个瞬间,你会突然生出无边的妄念来,然后紧跟着就会无法自拔的嫉恨交加。
这样的处境之下,就因为司徒海晨的这一句话,严锦雯突然就觉得极其的不甘。
即便知道他不是为了护他,但只是他这无心的一句话,却让她前所未有的遗憾和痛恨,痛恨自己为什么是那样不堪的出身,为什么就是没有机会得到他。
她失了神,使劲的掐着手心,指甲深深的掐入皮肉里,自己都毫无所察。
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司徒海晨身上。
严锦添的目光沉了沉,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和玩味。
而司徒渊,却是刻意的没再说话‐‐
他比其他的任何人都了解司徒海晨,他看得出来,对方这是在刻意的回避和隐瞒某件事情的。
本来他心里从一开始就盘桓着那个疑问的,并且以他和司徒海晨的交情,他觉得对方也不该对他隐瞒,可是‐‐
这一刻,他却突然放弃了,并没有当众追问。
严锦添和司徒铭有祺贵妃帮忙,要在宫里对严锦雯下套很容易,可司徒海晨却不是那么容易中计的人,从事发的事情开始他就在奇怪,司徒海晨到底是怎么被算计到的。
诚然,这时候严锦宁的心里也有这样的疑问。
只是司徒海晨弄成这样,多少也是因为她,哪怕是出于道义,她倒是也不好逼迫询问了。
&ldo;世子也瞧见凶手的脸,那这可就难办了!&rdo;祺贵妃喃喃的道,回头朝皇帝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。
皇帝看了她一眼,却是早就不想再折腾下去了,道:&ldo;既然严氏有嫌疑,那就先把她管制起来,宫里发生的事,就不要交给大理寺了,你去查吧,尽快给朕一个水落石出!&rdo;
其实言下之意,已经是在你暗示祺贵妃背地里把这件事栽给严锦雯结案即可。
只要不是闹在明面上,他其实真的不在乎这个女人的生死的。
严锦雯的心里一阵冰凉,掠过丝丝苦涩的情绪。
祺贵妃的眉头却是隐晦的皱了一下‐‐
如果今天凡事都在这里打住了,那离着她和司徒铭计划中的结果就差太多了。
这样的机会,机不可失,而且她冒了那么大的风险积极地筹谋了这两个月,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的。&ldo;是!臣妾知道该怎么做了!&rdo;心里的思绪千回百转,祺贵妃面上却是不定声色的谨慎的点头,然后紧跟着目色一厉,扫过向嬷嬷等人道:&ldo;今天是陛下的寿宴,不宜再冲撞了,把严贵人先送回她的寝宫看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