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根本就不叫严锦添到底要做什么,更是不让自己去想和司徒渊有关的事。虽然她一直觉得司徒渊和丛蓉大婚的事情不会太简单,但是也依然接受不了那场婚的存在。
以前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较真,可是一旦事到临头,却是怎么都避免不了的。
月上中天,清明一片的月光从窗口透进来。
因为严锦添走的时候没关窗户,外面就时有冷风掠过,吹得人头疼。
严锦宁下床,走过去把窗户合上。
屋子里的光线突然又暗淡下来,她突然发现,原来身边无人的夜里会是这样凄冷寂静。
这个时间,司徒渊在做什么?
他的王府里,一定张灯结彩,非常的热闹吧?
想着,又会不禁的开始琢磨他穿喜服的样子。
他的为人一向清冷,从来不穿花哨的颜色,她都几乎想不出来明天的他会是什么样子的。可是‐‐
不管他是什么样子的,那又和她有什么关系?
就这么一直的胡思乱想,然后严锦宁就觉得头痛欲裂。
她甩甩头,勉强自己把这些烦乱的思绪都抛开,然后深吸一口气,一步一步走到桌旁去倒水。
那茶壶里的水已经是下午的了,晾了半夜,早就冰冷刺骨。
她灌了自己一口,只觉得五脏六腑之内都是冰凉一片,从未有过的森凉,正在冻得浑身发冷的时候,冷不防又感觉到背后有森冷的风吹进了后面的衣领。
严锦宁一愣,下意识的转身。
那个人影站在窗前,窗户重新合上了,严锦宁依旧看不清他的五官和表情。
她看着他,意外之后却是突然笑出了声音,&ldo;你怎么来了?&rdo;
司徒渊唇线紧绷,也不答话。
他走过来,在她面前站定,目光深刻的凝视她的眼睛,一边握住她的手指,把她手里的杯子拿走放回了桌上,用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她冰冷的指尖。
这种冷热间的巨大的温差让严锦宁猛的打了个寒颤。
她仰头看着他的脸,再次追问:&ldo;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?&rdo;
&ldo;你先走吧!&rdo;司徒渊开口,语气里带了深深的叹息和无奈,&ldo;宁儿,这一次算我求你,你先离开了,严锦添这个人要做什么事的时候是不择手段的。&rdo;
也许别人会觉得严锦宁如今完全受制,是被严锦添死死的限制住了。但事实上大概也只有他最清楚‐‐
她之所以会被困在严锦添身边,其实还有更大的一部分理由是为了他的。
严锦添本来已经对她深恶痛绝,如果她在这个时候再做出什么非常之举来,如果他一旦找不到她了,就势必要把这笔账算在司徒渊身上的。
她不想因为自己而给他招惹这样的无妄之灾,所以就宁可无所作为的留在严家,就这么和严锦添耗着。
司徒渊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强行把她弄走,只是又因为太了解她的脾气而不敢擅自做主。
现在,他会知道她的想法,严锦宁一点也不意外。
她掰开他的手指,从他掌中抽回自己的手,无所谓的耸耸肩道:&ldo;你要我去哪儿?这时候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