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与花滑训练专业度成正比的是训练量的堆积和训练标准的严苛。
一开始纪母还以为纪月会因为三分钟热度而放弃,但让她没想到的是,纪月每次回家都是高高兴兴的。
“妈妈,我今天能自己穿着冰鞋在冰面上滑了!”
“妈妈,我今天穿着冰鞋滑了好几圈都没摔到!”
“妈妈,我今天能穿着冰鞋转圈了!”
……
自从纪月学了花滑之后,纪母再也没听他提过其他的事情。
纪月就这么叽叽喳喳的长到了十四岁。
和他的唠叨程度成正比的,是他拿回家挂满房间的奖牌。
在纪月学花滑的第九个年头,他对纪母说:“妈妈,教练说想让我参加比赛。”
每天都在餐桌上听纪月说关于花滑事情的纪母随口回了一句:“你想去就去,这又不是你第一次参加比赛。”
十四岁的纪月已经有了些少年人的模样。
但比起他成年时的精致,脸上现在更多的是稚气。
得到同意后的纪月先是振臂欢呼了一声,笑得十分明朗,声音也欢快:“教练说这次比赛不在首都要出国,我还以为你会不同意呢。”
“出国?”纪母夹菜的手一滞,轻蹙起眉,“这次不是市里的比赛吗,要出国的是什么比赛?”
“额……”
纪月努力在脑子里回想着教练跟他说过的比赛名称,“好像是叫什么……世界青少年花样滑冰锦标赛。”
纪母闻言愣了一瞬,接着反问了一句:“世界青少年花样滑冰锦标赛?”
纪月挖起一口米饭塞进嘴里,口齿不清地说:“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忘了,教练只对我说好好准备就行。”
不同于淡定的纪月,一直对纪月采取半放养态度的纪母因为这次比赛也跟着出了国。
比赛当天。
休息室里的纪月已经换上了一件蓝紫色的考斯滕。
他乌黑柔软的头发垂顺着,随着热身的动作如同考斯滕上镶嵌的碎钻一般,亮晃晃的。
纪月看到在电视前聚精会神的纪母,笑着问了句:“妈,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紧张?”
纪母看到前面几个选手的表现后,已经开始为纪月隐隐地担心了。
但她最先担心的不是纪月的成绩,而是一会得到成绩后的纪月。
“乖乖,我看男单那些选手都比你大几岁。咱们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比赛,尽力了就好。”
纪月闻言扬起笑:“妈,你这是担心我会输所以在提前安慰我吗?”
纪母虽然话里在否认,但脸上担忧的神色却出卖了她:“体育竞赛的名次代表不了全部输赢。得了冠军是赢,你这个年纪能来参加国际赛事也是赢。”
纪母的话音刚落工作人员便走了过来,要带纪月和教练去规定场所候场。
纪月离开休息室之前抱了抱浑身紧张的纪母,轻拍着她的后背。
纪月跟着教练走出门几步后,又突然返了回来。往后仰着身冲着纪母一笑。
张扬又自信:
“妈,等我三分钟,我去赢个冠军回来。”
纪月抽签抽到了最后一号。他身旁的教练尽管清楚纪月的能力,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他一句:“月,你在休息室里看到了所有人的表演,为什么不会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