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商会二楼的阳台上,望着远处熙攘的人群,心中难得松了一口气。
“大人。”阿砚走上来,递给我一封密信,“云少主来信。”
我接过信,拆开一看,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话:
**“谢小姐已在宫中建立‘听雪楼’,准备随时支援边疆。”**
我轻轻一笑,将信折好放入袖中。
“看来,她也没闲着。”
——
夕阳西下,金色余晖洒满街道。
我正欲转身回房,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喧闹。
“报——”一名探子匆匆跑进商会大门,“萧铭不见了!”
我挑眉:“怎么不见的?”
“今早他住的客栈空了,人、行李、随从,全都消失了!”
我心头一震,随即冷笑一声:“看来,他是嗅到风向不对,打算溜了。”
“我们要追吗?”阿砚问。
我摇摇头:“让他走吧。”
“可他若是回去告状呢?”
“那就让他们来告好了。”我望向远方,目光坚定,“靖州的事,已经不是他们能轻易撼动的了。”
我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银镯,那是谢婉柔送我的旧物,如今已被我重新打磨成护腕,贴身佩戴。
“我不会再让任何人,夺走属于我和百姓的安宁。”
话音落下,晚风吹起衣角,我转身走入屋内,留下一道修长的身影伫立在暮色之中。
——
回到京城已有数日。
我原以为靖州的事情告一段落,便可稍作歇息。然而朝堂之上,暗流却早已涌动。
新帝登基不过半年,各方势力便开始蠢蠢欲动。有人想借新政之名揽权,有人借改革之机谋利,还有人打着清君侧的旗号,实则图谋不轨。
我坐在偏殿一角,看着早朝上那几位大臣唇枪舌剑,心中却已明白——这场争斗,远比表面看上去要复杂得多。
“臣以为,当务之急是整顿户部财政!”兵部尚书王廷率先发难,“若再不削减冗员开支,国库恐怕撑不过今年秋收。”
“王大人此言差矣。”礼部侍郎李文远冷笑,“削减开支固然重要,但若因此耽误科举取士,岂非因小失大?”
“你这是推脱之辞!”王廷怒目而视,“朝廷每年拨给礼部的银两,可有一分用在寒门学子身上?”
两人越吵越烈,甚至有拔剑相向之势。其余大臣也纷纷站队,一时间,朝堂之上竟如菜市场般嘈杂不堪。
新帝端坐龙椅,脸色铁青,最终重重拍案:“够了!”
众人这才安静下来。
“朕设朝堂,是要你们共商国事,不是让你们在此斗嘴!”他扫视全场,语气森然,“此事暂且搁置,退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