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伍重新整顿出发,身后是残阳如血,前方是未知的征途。
这一夜,我们在一处山脚下扎营。篝火映照着一张张疲惫却坚定的脸庞,医队忙碌地为伤员包扎,空气中弥漫着药香与血腥混杂的气息。
我坐在帐中,提笔写下一封密信:
>“云少主:
>
>边疆局势危急,敌军狡诈,途中已有小股外敌骚扰。请速查敌军补给线是否另有隐情,并设法截断其关键通道。
>
>另,若有可能,请调集一批药材与干粮,送往前线。
>
>——清欢”
写罢,我将信封妥,交给亲信送出。
夜风吹进营帐,带来一丝凉意。我披上外袍,走出帐外,抬头望向星空。
星辰依旧黯淡,仿佛也被这场战争压得喘不过气来。
“沈大人。”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我回头,看见那位年轻的士兵站在不远处,神情犹豫。
“怎么还不睡?”我问。
他搓着手,欲言又止:“我……我想问个问题。”
“说吧。”
“您……真的不害怕吗?”他鼓起勇气问道,“明知道前面可能有更多敌人,甚至……死了都没人知道。”
我笑了,笑容有些苦涩,却也真诚。
“怕啊。”我说,“但我更怕顾言澈一个人撑到最后,没人陪他一起。”
少年怔住,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。
“所以……”我拍拍他的肩膀,“你也要活着回来,别让你娘在家等白了头发。”
他红着眼睛点了点头。
我转身回到帐中,脱下盔甲,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。可脑海里全是顾言澈的身影,他在沙盘前认真分析战局的模样,他在夜里为我披上外袍的温柔,还有他说那句“如果我们赢了,你会嫁给我吗?”时眼里闪烁的光。
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但我知道,如果我不能活着到他身边,这一切都毫无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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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清晨,队伍继续前行。一路上风尘仆仆,气氛比昨日更加凝重。昨夜一战虽胜,却也让我们明白,这不过是边疆战事的冰山一角。
午后,我们穿越一片密林,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光影,宛如碎金。
“报告!”前方侦察兵急奔而来,“发现前方三里处有炊烟升起!”